夏景昀叹了口气,“行吧,那我们说好了,就喝点酒就行,不搞那么复杂。”

    王若水愣了愣,旋即道:“咳咳,公子,鸣玉楼并无那等服务。”

    那还去个der啊.

    夏景昀干笑两声,“哦,是我不知京中风俗了,不曾想民风淳朴如斯。”

    苏元尚瞪了他一眼,笑着道:“二位别听他瞎扯,他只是闹着玩的。”

    王若水和公孙敬都莫名松了口气,这娘娘义弟刚来,他们就带着逛青楼,好像的确有些胆子大了些。

    夏景昀道:“去吃个饭也无不可,正好请王郎中和公孙先生帮忙介绍一下京中风物,不过我有一同行之人,不知是否方便带着一道?”

    虽然鸣玉楼很贵,但王若水一顿饭都请了,自然也不在乎多添双筷子,当即答应。

    于是夏景昀差人去将白云边请来,然后向王若水介绍了一番。

    一听这是云梦州长史公子,同时还是云梦州今科解元,王若水更加热情地招呼起来,约好了晚上的饭局。

    ——

    在距离江安侯府不远的地方,同样在这一片达官显贵聚居的城西,有一栋大宅,便是礼部尚书石定忠的府邸。

    礼部尚书虽然不如吏部天官、户部地官那般油水丰足,位高权重,但极为清贵,升迁极顺,故而石定忠也算是朝中绝对的一方大佬。

    此刻的他正从一个新纳的美妾房中起来,张开双臂站着,任由美妾帮他穿戴好衣物。

    旺盛的精力似乎是成为大佬的必要条件,石定忠就一向精力旺盛,干什么都充满了干劲,他也一贯以此自鸣得意,时常验证着自己的活力和强硬。

    这个春官当得也算是名副其实。

    穿戴整齐,他踱着方步来到正厅,他的儿子石子俊已经恭敬地等在了一旁。

    他缓缓坐下,朝着一旁的空位点了点,“坐。”

    石子俊连忙温顺坐下。

    石定忠看着他,“昨日与贤哥儿见过面了?”

    “回父亲,孩儿去了广陵会馆,与贤哥儿好生聚了聚,还广邀了人,与他唱和,气氛甚佳。”

    “未让他来府上居住的缘由,可曾与他分说清楚?”

    “说了,贤哥儿还托我向您致谢,说让您费心了,过两日再登门拜访。”

    “嗯。”石定忠不再说话。

    石子俊看着父亲碗里的稀粥越来越少,终于鼓起勇气,“父亲,若是那夏景昀不曾搭理那王若水怎么办?”

    石定忠淡淡道:“那就将王若水杀了,也算给德妃一个警告,为父不站在她的对面,她也别来惹为父。届时,你说她会不会埋怨夏景昀?”

    石子俊一琢磨,忍不住赞叹,“父亲出手果然非同凡响,若那夏景昀出手,则首战不利,在德妃一系中颜面扫地,若他不出手则德妃受损,同样连累到他。孩儿受教了。”

    石定忠忽然放下筷子,皱着眉头,“为父仍旧觉得,你那日与其起冲突之事有些蹊跷,你确定那个护卫没问题?”

    石子俊坚定地点了点头,“父亲大可放心,杨三对我的忠心绝对毫无疑问,日月可鉴。”

    “行吧,那可能是我多虑了。你今后要多加约束手下人,否则还会有类似之事。”

    “孩儿谨记。”

    正说着,府中管事匆匆走来,“老爷,公子,曾主事来了。”

    “让他进来。”

    很快,曾主事走了进来。

    石定忠端起下人递来的名贵茶叶,漱着口,“王清远怎么说,是求饶还是去求德妃去了?”

    曾主事感觉小腿肚子都在发颤,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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