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夏张氏起身坐到她的旁边,牵着她的手,“弟妹,我看高阳那孩子就是闲着没事,对这个文会感兴趣,不是还心念着科举,你别自己想太多了。高阳虽然如今变好了不少,但学识文采还是就那样,去文会也就是去凑数的,还能真的比过那些读书种子不成?”

    夏李氏幽怨地看了自家嫂嫂一眼,都快哭出来了。

    傍晚,夏景昀基本捋了个大概,母亲夏李氏端着一碗放着鸡腿的鸡汤进来,看着他埋头苦学、奋笔疾书的样子,抹着眼泪就出去了。

    给夏景昀弄得一愣一愣的。

    ......

    入夜,另一间偏房中,两位亲兄弟正抵足而眠。

    黑暗里,夏恒志忽然开口,“大哥,再将养几天,我打算去城中转转,看看能不能在哪家聘上一个西席。”

    夏明雄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嗯,此事有理。再养几天,我也出去看看能不能寻一个看家护院的活计。这么大一个家,总不能将担子都压在小辈和女人身上。”

    说完,两个人却又同时沉默。

    两人都已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不复年轻力壮,想要找个能养活一家人的活儿又哪有嘴上说的那般轻松。

    过了一小会儿,夏明雄轻声道:“高阳真的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文会?”

    夏恒志低低地嗯了一声,“让他去吧,呆在家中也无所事事,寒窗十余载,不能参加科举,有这样一场文会也算展现一下平生所学,全个念想吧。”

    夏明雄想了想,“也是,他是你教出来的,也没出去求过名师,参加一下文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正好熄了那个心思,不一定是坏事。”

    “大哥。”

    “嗯?”

    “你快早点睡吧。”

    ......

    第二天,夏景昀起了个大早,起来慢慢洗漱干净,吃过早饭,走出了门,一路朝着县衙旁边的文会会场而去。

    一路上,那些沿街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好像直播间有了增强现实技术一样,看得人热血上头。

    最能坚持的节俭果然是没钱,夏景昀压根就没有起什么别的心思,径直穿过纷扰,来到了目的地。

    昨日还是一片狼藉的地方,如今已经搭建收拾完毕,一队兵丁手持兵刃,围出一方空地,也将围观的人群隔开。

    一座高高的台子搭在一头,红绸铺地,彰显出喜庆和尊贵。

    台子上摆着几个案几和椅子,想来是给那些声名赫赫的大儒坐的,用来主持文会,评判优劣。

    场地两侧是观礼台,各自摆着几排椅子,这应该就是留给观礼的权贵们的了。

    场地正中,渐次摆着四张宽大的案几,每个案几之前,摆着一张椅子,就仿佛通向高台之上,需要过这四关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但肯定这就是文会的核心场所了。

    在高台正对的另一端,则是一排排的长条凳,不用说,这就是给这些参加文会的书生学子用的,因为里面已经三三两两站了好些个书生了。

    夏景昀交了报名凭证,成功被放了进去。

    里面的人瞧见一个生面孔,便有自来熟的人主动上前攀谈,“兄台,在下江安县徐大鹏,字伯翼,这厢有礼了。”

    夏景昀对这种问候的话还有些陌生,迟疑了一下,“万福县夏景昀,字高阳,见过徐兄。”

    这名字也是陌生,徐大鹏便问道:“高阳兄如今师从哪位大儒啊?”

    夏景昀笑了笑,“在下就是来见见世面,比不得诸位高才。”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已经自认不足了,徐大鹏态度也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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