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应该是我多心了。”

    夏景昀嗯了一声,估计就是母亲正常的鸡娃焦虑而已。

    他将墨迹方干的纸张收起,“暂时就说这些吧,晚上我与白公子一道宴请当日为我们主持与广陵州比试的国子监老教授,估计会回来得晚一些。”

    冯秀云和苏元尚自无异议。

    他们两人,一个要以更高的标准和要求梳理整个江安侯府上上下下,另一个则在协助此事的同时,要为夏景昀和整个德妃派系接下来的方向做好思考,都挺忙的。

    到了申时,夏景昀便和白云边一道,各自带着护卫,朝着东城走去,马车空空荡荡地跟在身后。

    从温暖的房间里出来,被酷寒的东风一吹,冻得直哆嗦的白云边不解道:“为何不坐马车?”

    夏景昀笑着道:“就是像你这样在地龙暖室里待久了的人,要出来好好透透气,锻炼锻炼体魄。”

    白云边一脸不信,瘪了瘪嘴,“你就是想要在中京城这些居民和路人面前,展露一下你那自以为是的容貌和风姿罢了。”

    夏景昀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云边傲然点头。

    “如果你是这条街上的居民,你在家中,瞧见两个公子走过,一个长得很是英俊潇洒,气度也绝佳,另一位,也是风姿卓然,风度翩翩,二人谈吐得体,相谈颇欢,你会觉得他们?”

    白云边淡淡道:“不过如此。”

    夏景昀:.

    绝了!

    他无语道:“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你脑子里到底都装的些什么!”

    “不必好奇,也不必模仿,更不必试图追赶,那是独属于主角的强大,自与你们不同。”

    夏景昀抽了抽嘴角,拍着他的肩膀,“走吧,多吃点饭。”

    不多时,众人来到东城的一栋普通宅子,夏景昀去递了名帖,很快那位国子监的老教授就走了出来。

    见礼之后,夏景昀将老教授请上了马车,众人坐着车,去往了鸣玉楼。

    鸣玉楼前,迎宾小厮上来询问有无预约,夏景昀嗯了一声,然后将那块玉牌递了上去。

    对方一看,便立刻在本就很郑重很礼貌的态度之上再拔高了一截,极为殷勤地将众人迎了进去。

    三楼最好的包厢中,老教授望着窗外的景致,听着窗边的温玉随风轻鸣,怡然地捻须轻笑一声,“我等腐儒,只有胸中几两酸腐,这鸣玉楼三层还极少登临。”

    夏景昀笑着道:“先生此言差矣,碎银几两不过果一人之腹,得一人之乐,仁义道德却能成万人之师,安天下之序,岂可同日而语。”

    老教授笑着道:“你这张嘴,的确是不凡啊!说得老夫差点都信了。”

    夏景昀认真道:“晚辈的确是这般想的,同时,晚辈也觉得,没必要非要苛责大儒必须安贫乐道,不染铜臭,在力所能及且合理合法的范围让自己和家人过得更好,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追求,也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有的权力。”

    老教授闻言沉默片刻,看着夏景昀,神色感慨,“可惜天下人并不这般看,甚至便如我等治学之人,亦难持正。一旦心思一歪,将学问和士林声望当做敛财弄权之手段,深陷其中,哪儿还有心思治学,光是如今,这等人便是不少啊!所以,不如熄了心思,皓首穷经。”

    夏景昀点了点头,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些位泗水州大儒,还真如这位老教授所言,早已失了本心,“还是先生考虑得周全。”

    “行了,你可别奉承我了。”

    老教授哈哈一笑,“当日在广陵会馆,你那运筹帷幄的本事我可是亲眼见过,我就不信以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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