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说话的份儿?”

    夏景昀则是一声冷笑,“无关紧要的小事?还是从同为青楼姑娘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讽刺至极!”

    “一个如你们一样,因为各种情况,沦落到青楼的姑娘,如今幡然醒悟,决定从良,从此清清白白做人,就在即将满怀憧憬离开的前夕,被人活生生逼得跳楼自尽以保清白,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那个博出位的花魁悻悻闭嘴,夏景昀又看着秦玉文,“你知不知道,她也曾如她们一样以色娱人,沉浸在花容月貌和别人为她一掷千金的虚荣之中,但她明白了人生不能如此度过,更知道不能自轻自贱的含义,所以,她在风头正盛之时,已然决定要拿出自己辛苦积攒的所有积蓄,为自己赎身,哪怕今后过得清贫孤苦,却也能活得有尊严。但这一切,被你毁了!”

    “你知不知道,在收到了我的回信之后,她辗转反侧了一个整夜,憧憬着另一次新生。她曾跟她的婢女,一起畅想着未来在哪里生活,做些什么营生,要收养些如她一样苦命的女孩,改变她们的命运。但这一切,被你毁了!”

    “你知不知道”

    “够了!”钱公子断喝一声,打断了夏景昀的话,“夏景昀,给你脸了是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说这些话?真当我不敢动手收拾你?”

    “你看看,你果然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因为在你的眼中,人是分做了三六九等的,在你之下的人,在人格上都是低你一头的,在你面前,连跟你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夏景昀冷笑一声,“至于那些地位更低的,生与死,对你来说,还不如眼前的一杯酒重要。”

    “夏景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秦家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得罪了,又能如何?”

    夏景昀笑容更盛,“你知不知道,在我眼中,你和凝冰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我看来,她比你更像是个人!”

    “夏景昀!”

    自小就一直被族中长辈告诫要息事宁人,明哲保身,不要轻易掺和朝中争斗的秦玉文再也忍不住这等羞辱,拍案而起,“我要让你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要让你跪着求我!”

    “我等着。”

    夏景昀冷笑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走到门外,看着那个老鸨远远站着,夏景昀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她的怀中,“抱歉。”

    老鸨愕然,旋即又不管不顾地一喜。

    看着夏景昀离开,被这般当面嘲讽的秦玉文面色铁青。

    他的亲随连忙跪下,“公子,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秦玉文冷冷道:“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他捏着杯子,面色一沉,“去将此间管事叫过来。”

    很快,一个明显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人黑着眼圈走了进来,恭敬道:“钱公子。”

    “刚才是谁告诉夏景昀我在此间的?”

    中年男人一怔,立刻道:“小的这就去了解。”

    同样没花什么时间,那位老鸨便被带到了房中。

    一听要问罪,她连忙叫屈,喊着自己真不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惹得秦玉文一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掌嘴二十,带下去吧。”

    老鸨被扇得双颊肿胀,眼冒金星,终于明白过来夏景昀那声抱歉和那张银票的意思。

    当看着夏景昀和陈富贵平安回来,侯府众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凝冰的遗体苏元尚也安排吕一寻了个地方,妥善安置,过几日再入土为安。

    以前的婢女,如今的妹妹影儿,执意要前去守护,夏景昀便也由她去了。

    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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