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英国公本来也不至于太过忧虑,德妃崛起得太快,积淀太少,底子跟他们差距太远,而秦家跟夏景昀的冲突一开始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些老牌权贵,稍稍展露一点底蕴就让德妃的人吃不消了。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这样的转机,不到一个时辰,十七万三千两银子,将中京顶级权贵一网打尽,这他娘的是什么神仙手笔?

    若是再这么来几次,谁敢说自己能稳压德妃一派?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关键是,这几次,在夏景昀的身后,都隐隐站着陛下的影子啊!

    皇权独尊的年头,深得帝心可不只是嘴上的夸耀啊!

    英国公恼恨地拍了一把椅子扶手,夏景昀,都是这个夏景昀!

    “好!好!好!”

    看着琉璃司呈上来的报告,又跟黑冰台的细报两相印证之后,崇宁帝满意地起身,连说了三个好字。

    先前石家的五万赎罪银,再加上抄没石家的十几万两现银和其余正待变现的资产,再加上这笔钱,不仅万宝楼的修筑缺口已经再无忧虑,今年他的手上,还可以再多出几十万两的余钱,一些之前受限于手头紧而无法实施的计划,比如修缮宫室、园林之类的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甚至,是不是能计划一场巡幸江南,而不至于遭到言官和朝臣的大肆阻拦?

    崇宁帝满意地看着墙上那块牌匾,忧乐堂,这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啊!

    这般妖孽的臣子,却如此忠君爱国,莫不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大夏国运的?

    夏景昀,好!很好!

    城郊,某处庄子上。

    鼎沸的人声将庄子的正堂搞成了一个生意兴隆的菜场,又仿佛一锅快要烧开了的水,嗡嗡作响。

    几个同属于侯府管理的庄子管事坐在一起,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一些农户代表,眉头锁住了浓浓忧色。

    一个管事硬着头皮道:“各位,请安静!这个事情,我们已经禀告了侯府,咱们上头的大人物已经发了话,一切无忧,咱们该收的货,按照契约依旧收,该结的账,和往常一样,每三日给你们结一次!这些都不会有问题的!大家无需如此担忧啊!”

    “你说了能作数吗?你当我们不知道,你们侯府被秦家针对了,都快没钱了!”

    “对,你们都这样了,还想着三日之后才结账,到时候你们结不出来我们找谁去?”

    人群中,立刻有人开口反驳,很显然是秦家安排的。

    但这样拙劣的计策显然很奏效,涉及到关键的银钱,农户和其余庄子的代表立刻被鼓动,“不行,你们现在就给我们把钱结了!”

    “每日现结!不结不给货!”

    “不行,你们得先给钱,我们再给供货!没钱就不供货!”

    “放肆!”

    一个管事忍不住拍案而起,愤怒道:“你们搞搞清楚,当初是你们求着我们,要我们把你们的禽肉、蔬菜、瓜果一道收了,现在你们还敢跟我们说这些!你们真当侯府是软柿子不成!”

    气势一起,立刻吓得这些老实农户气势一弱。

    但人群之中,可不止有这些人,“那谁让你们没钱呢!没钱我们还供什么货?”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秦家也愿意直接收,我们还给你们供货是看得起你们!”

    农户也跟着壮了胆,“既然合作了多年,给你点面子,你们提前给钱,我们每筐饶你们两文钱!”

    “对!先给钱!”

    一众管事见对方软硬不吃,不由对视一眼,心头都升起浓浓的担忧。

    现在侯府管事的毕竟是个年轻人,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如果他只是夸个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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