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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先生不愧为龙首州盛名远扬的文魁大儒,这文章作得是真好。

    但当他的目光顺着看下去,一行字便映入眼帘: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他浑身一震,而后一句句话更如暮鼓晨钟,敲在他的心头。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他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逐字逐句地慢慢看着眼前的这一篇文章,就像是花丛老手品味一个绝世佳人。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在现场,亲眼看着这样的文章写就的。

    不过好在这样的文章并未被埋没,而有幸能被他看见。

    而且,他也能想到,这篇文章接下来在中京城广为流传的盛况。

    “端叔,怎么样?没骗你吧?”

    李知义头也不抬,坚定道:“下一次,有夏公子在的地方,我一定要去亲眼看看。”

    “哈哈哈哈哈!”

    茶肆的喧嚣声中,年轻人们哈哈笑了起来。

    ——

    比起国子监外茶肆的吵闹喧嚣,同样生意极好的鸣玉楼中,就要显得安静不少。

    虽然也有欢歌纵酒,但得益于雅间的阻隔,并不会有吵闹之嫌。

    鸣玉楼的顶楼中,一身青色长裙的秦璃正全神贯注地在纸上誊抄着一篇文章。

    过得一阵,当她放下笔,满意地看着上面整齐而娟秀的字迹。

    “小姐,您这字可是越来越好了呢!”

    一旁的婢女连忙奉承着。

    秦璃看了她一眼,笑着道:“真正该夸的是这篇文章,可不是我这一手平庸的字。你呀,还是要多学学。”

    婢女吐了吐舌头,“奴婢可没法学呢,谁会教一个婢女呢,奴婢会侍奉小姐就好啦!嘻嘻。”

    “圣人无常师。巫医乐师百工之人,皆可为师。我可以教你,其余人也都可以教你,就看你自己想不想学罢了。”

    婢女眼前一亮,旋即摇了摇头,“奴婢学那么多东西,也无用,岂敢劳驾小姐。”

    秦璃平静道:“你若不愿,那我就去换一个愿意学的,未来也好替我分担鸣玉楼的事务。”

    “奴婢愿意,请小姐务必教我!”

    婢女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秦璃笑了笑,“逗你玩呢,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婢女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这夏公子也真是的,小姐给了他玉牌,等了他这么久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这儿坐坐,反倒是到处跑去作诗写文留墨宝。”

    秦璃听得哭笑不得,“你说得我跟个深宫怨妇等着他来宠幸一样.”

    下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词,她不禁脸色微红,但过得一阵却叹了口气,“大兄那边,也不知道他想明白了没有,跟他的事情没解决,夏公子怕是不会到鸣玉楼来的。”

    ——

    砰!

    一个精美昂贵的茶壶直接被摔成了粉碎,没有逃过前辈们的宿命。

    这就是秦玉文在听着属下的汇报,得知夏景昀又一次大出风头,大获全胜之后的反应。

    在他看来,夏景昀在得罪了他之后,在他出手惩治之后,越是潇洒得意,越是屡创佳绩,就越是打他的脸,打秦家的脸。

    混到高位的人,为什么那么在乎面子,因为在乎面子可以省下许多的事。

    你的面子越值钱,越重要,不需要你多说多做什么,别人就越会顾忌你的面子而斟酌自己的行为,相当于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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