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额外挣到什么钱。”

    听了这话,萧管事欲言又止。

    秦玉文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想说他们用半价买了我们二十多万只鸭子是吧?”

    萧管事点了点头。

    “就如同他所说,这些鸭子的养殖是有成本的,要想保证它们活着且不生病,每日花销可不小。整个中京城每日就能卖几千只,他一家这二十万只不得卖上一两个月?这当中要花多少钱?而且,即使是卖,他难道能卖出超过四十文?我们都没那能耐,他有?”

    “扣掉养殖的成本和死亡损耗,每只鸭子他能有十七八文的利润就很高了,二十三万只,也不过三四千两的利润。所以我说,这一次我们输得很彻底,但他们也没讨着什么好。”

    他看了一眼萧管事,有些颓丧地靠在床头,“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没什么意思,输了就是输了,但至少没让他赚得盆满钵满,这也算是我仅存的一点安慰吧!”

    萧管事连忙点头,附和道:“确实,此番虽败,我们整理心绪,调整方略,卷土重来,尤未可知啊!”

    秦玉文一把掀开被子,“走!回城!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不想多待了!”

    ——

    夏景昀这边,其余人自回了江安侯府,陈富贵则护送着夏景昀,来到了鸣玉楼前。

    翻身下马,夏景昀将玉牌取出来递给迎客小厮,“我要见你们东家。”

    对方一看那个玉牌,立刻郑重起来,恭敬道:“二位客官请随我到厅中稍坐,小的这就去通禀。”

    坐在厅中,陈富贵有些担忧道:“公子,你有把握吗?”

    你要说写诗写词,写文做赋、算计人心这些,他现在是彻底服气了。

    但这弄吃的,你一个半路出家,平日里泡个茶都要别人动手的贵公子,哪儿来的本事啊?

    夏景昀端着茶盏,笑了笑,“若是你十日前问我,我自然是没谱,但这十几日,那十几个炉子、上百只鸭子,好些个日夜辛苦,可不是白费的。”

    过了一阵,在暖玉清鸣声中,淡淡的幽香随风而来,夏景昀放下茶盏,便在门口瞧见了那一袭青色的素雅身影。

    他站起身,拱手一揖,“秦姑娘,冒昧来访,还请勿怪。”

    秦璃温柔一笑,“小女子多次相邀,夏公子如约而至,怎么会是冒昧呢!”

    夏景昀开口道:“今日请秦姑娘来,是在下想给你尝一个东西。”

    好在心思澄澈聪慧的秦璃没那么污,没有想歪,笑了笑,“哦?夏公子对饮食也有研究?”

    “略有一点兴趣,秦姑娘执掌鸣玉楼,想来也需要不时更新一些新奇且美味的吃食,如果方便,在下这就让人送来?”

    见夏景昀如此恳切,秦璃也没多说什么,“那就劳烦夏公子了。”

    “那请秦姑娘稍等,在下亲自去取。”

    “夏公子,此事遣人去取便是,何必你亲自跑一趟。”

    夏景昀摆了摆手,“我亲自看着,放心些,万一吃出了什么问题,我就百口莫辩了,劳烦秦姑娘稍等。”

    站在窗口,看着夏景昀和陈富贵快马离去,秦璃的婢女觉得有些奇怪,“这夏公子神神叨叨的,咱们鸣玉楼什么东西没有,还用得着吃他的东西?”

    秦璃摇了摇头,“奇人自然多奇行,常人难以揣度。”

    婢女瘪了瘪嘴,“小姐从小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他还这么煞有其事地给你献宝。”

    小姑娘的神情忽然变得玩味起来,“小姐,你说他是不是想要?”

    秦璃扭过头,看见婢女伸出双手握拳相对,两根大拇指弯起来,如同对拜夫妻一般,一脸坏笑地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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