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得了谁呢?他自己志大才疏,心机手段又差,被人这么玩弄也是正常。”

    因为涉及到中京城的大人物,大家族,又如此充满了戏剧性,众人争相诉说,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就是一日之间,这则流言就传遍了中京城。

    虽然在传播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失真,比如什么夏景昀和秦璃私定终身,钱公子棒打鸳鸯,小两口齐心还击之类的离谱桥段,更比如还有大聪明分析这里面其实是秦家继承人之争啥的,但万变不离其宗的核心观点都是:

    钱公子真是个大傻哔。

    啪!

    砰!

    哐当!

    看着眼前再度暴怒崩溃的大公子,萧管事在一旁,胆战心惊又无可奈何。

    原本一切都挺好的,大小姐递了消息,夫人这几日也下了禁足令,大公子被关在屋子里,慢慢也回过了味儿来,恢复了一个自小受到良好教育的贵公子该有的风度,甚至还拉着他将过去这一档子事儿来了一通冷静的复盘,显而易见地有了成长。

    老爷和夫人也很高兴,便解了他的禁足令,但就在今日第一天出府,局面瞬间就崩坏了。

    一则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流言,悄然间就传遍了整个中京城。

    关键是,其中的情况都还说得有鼻子有眼,他这个亲历者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是,这不是把自家公子的名声往死里踩嘛!

    年轻人心气高,脸皮薄,被人这般议论,还怎么耀武扬威地做人啊!

    萧管事表示完全理解,于是只好胆战心惊地沉默着,连劝都不敢劝。

    而就在这时,秦璃却走了进来,看着情绪完全失控的自家大兄,叹了口气,“大兄,怒极伤身,息怒吧。”

    听见声音,秦玉文陡然扭头,目光之中,是秦璃从未见过的凶狠,“你还有脸过来!”

    他快步冲到秦璃跟前,高高扬起了手。

    “公子不可!”萧管事吓得大声惊呼。

    秦璃不闪不避,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手掌在空中停住,最终没有落在那个他曾经极力维护和喜爱的人身上。

    但是,激烈的情绪总要有个出口,秦玉文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都是因为你,才让我受此奇耻大辱!你可有半分对得起我对你的好?”

    “自小开始,我待你如何?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是挣了钱,但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挣钱了吗?为了挣钱,就可以完全不在乎兄妹感情,在乎你大兄的颜面了吗?”

    秦璃并没有语气激烈地抗辩,而是轻声道:“大兄,我的想法已经跟你说清楚过了,你与夏公子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何必如此执着?我秦家一向讲究和气生财,极少树敌,才能这么多年安稳无事,我是为你补救,并非是与你针锋相对。”

    她还有更扎心的话没有说出口,几天之前,当得知陛下也参与其中时,秦玉文已经不再多说什么了,甚至中间还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她烤鸭的销售情况,得知情况十分火爆还较为开心,但现在被流言这么一说,就开始恼羞成怒了。

    二十多岁的人还不能根据事实本身冷静看待,而是成为情绪的奴隶,这样的人如何执掌秦家。

    她抿着嘴,“如果大兄觉得骂我能够让你好受些,就尽管骂吧。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听了秦璃的话,秦玉文更是暴怒,“和气生财?他夏景昀有想着和气生财吗?这流言不是他放出来的?他得了便宜得了好处有见好就收吗?秦家要的是和气,但不是软弱!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软弱!人家就愈发肆无忌惮!”

    秦璃摇了摇头,“不是他,夏公子没必要这么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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