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或许陛下不信,我与阿弟之间,相识日短,之所以可以如此相信和亲密,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都希望国泰民安,天下太平,我想他不会希望我枉顾法度,徇私救他的。包括那些聚集在江安侯府的人,听阿弟说,他也优先裁量品行,只愿收纳那些忠君爱国之人,而非聚拢朋党,只求壮大声势。”

    崇宁帝缓缓点头,“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倾则绝;以权相交,权失则弃;唯志同道合,其情久且坚。”

    说完,他放下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看着的杂书,笑容玩味,“朕再问最后一遍,真没有事情要求朕?”

    德妃开口道:“臣妾唯一的希望就是阿弟不要错过了春闱,不至使他拳拳报国之心落空,陛下亦不得光明正大用之。”

    崇宁帝笑着道:“你希望朕出手帮你?”

    德妃轻声道:“君无戏言,臣妾断不会因此事而有损陛下之威信。臣妾想修书一封,请求秦家能够暂时通融一番,让高阳参加了春闱之后再说,不知陛下以为妥否?”

    崇宁帝想了想,点了点头,“嗯,你写吧,我让靳忠去帮你送。”

    德妃起身,跪伏在地,“臣妾谢陛下恩典!”

    ——

    二月初七,距离春闱开始,还有十一日。

    一个宫中内侍,快马冲出了宫禁,他即将驶过依旧繁华热闹的中京城街巷,去往京中首富的秦家。

    与此同时,一个管事忙不迭地跑入了秦家。

    “老爷,不好了!”

    秦家家主最近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闻言忍不住开口骂道:“我好好的,有什么不好!”

    “老爷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乱传,说什么我们跟已经被处死的了前礼部尚书石定忠家有牵扯,私藏了石定忠的夫人!”

    秦家家主只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道:“具体怎么说的,细细说来!”

    “是这样!”管事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城里不知道怎么就起了个流言,说当初夏公夏贼跟石家交恶,最终石家伏法,但是石定忠的夫人却是我们秦家某位掌权者的私生女,于是将其偷偷换了出来,然后这事儿就被夏贼知道了,于是这才迁怒于咱们秦家,设计杀了咱们家的大公子以警告秦家。现在都在城里传开啦!”

    “什么狗屁说法!”

    秦家家主拍案而起,带着浓重的心虚道:“这是诽谤!彻头彻尾的诽谤!我们秦家与石定忠的罪眷毫无瓜葛!”

    管事愣愣地看着秦家家主,眨了眨眼睛,您最应该的反应不应该是说原来如此,然后去找黑冰台报信,提审夏景昀吗?

    好在秦家还有秦璃在,闻言悄然走到父亲身旁,一半提醒一半请求地道:“父亲,如果这个流言为真,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从中查明真相,既是有人可以散布这等流言,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我们当立即遣人去黑冰台,将消息告知黑冰台首座及刑部、京兆府诸位大人,让他们顺着这条线索查实。”

    秦家家主在秦璃的眼神示意下,终于反应过来,“对对对,你速去安排!速去!”

    待秦璃离开,他便立刻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慌乱地说起方才听见的消息。

    “慌什么!”

    秦老家主鄙夷地看了自己这个沉不住气的儿子一眼,“你以为当日那个秦相公子过来,为父得知此事暴露会傻到没安排?早就让人将其转走了!”

    “那这则流言目的为何?”

    秦家家主不解问道,他虽然不如这些老狐狸这么精明,但也一眼能看懂,这是有人故意散布出来的消息。

    这个人,要么是那个潜藏在幕后的主使,要么是如秦相这些知晓内幕之人,但是他的确想不明白这些人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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