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阵的阴寒。

    因为德妃娘娘要回来,县里加大了治安管理,而且一些穷凶极恶之徒都被想办法弄去了劳工营当耗材,最近没发生什么命案,停尸房里就只有一具尸体。

    吴捕头走到尸体旁,猛地一下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旋即眼神促狭地望向夏景昀,想要从他身上瞧见些惊惶和恐惧,这也是他们这些人偶尔报复上位者常有的恶趣味。

    但他却失望了,夏景昀的神色异常平静,甚至连眼睛都没怎么眨一下。

    在项目工地上多年,别说这个了,比这更惨烈许多的死状,夏景昀也曾见过,早已练出了极其强大的心理素质。

    他仔细看着,牛二脸上标志性的胡子还在,身上伤痕众多,他也分不出来到底是刀伤还是剑伤,反正看上去血淋淋的,符合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死的情况。

    夏景昀默默算了算时间,昨夜距离上一次替他窥命,刚好是第八天,还真是老天自有安排啊!

    那到底是谁杀了他呢?是先前问他话的那位吗?

    如果是的话,对方向他打听自己,然后又在自己拿了文魁之后,抢先将他杀了,图什么呢?是怕暴露?

    他又有没有向对方透露自己“算命”的本事呢?

    夏景昀只感觉迷雾一重罩一重,疑虑一个接一个,但眼下既然只找到了这个点,就只能硬着头皮试着往下挖了。

    吴捕头在一旁抱着双臂看着,心头戏谑,他这样一个经验十足丰富的捕头围着看了半天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的,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能看得出来个啥。

    “吴捕头,盖上吧。”夏景昀盯着瞧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开口道。

    “夏公子,可曾看出了什么?”

    夏景昀装作没瞧见吴捕头眼里的调笑,摇了摇头,“没有。”

    “没事,您是文魁,这刑名之事,不熟悉也是正常,隔行如隔山嘛,哪儿能什么都厉害呢!对吧?”

    夏景昀忽然心头一动,“方才牛二家的那位呢?”

    吴捕头被这个急弯晃了一下,“应是离开了吧。”

    “能不能麻烦吴捕头帮我把她请回来?”

    ......

    片刻之后,一间偏房之中,夏景昀和牛二的遗孀牛王氏隔着一张桌子对坐着。

    夏景昀看着眼前的妇人,肤白貌美,眼波流转间风韵动人,的确有些让人犯罪的资本。

    再结合着牛二的家底和先前看到的那一幕,让夏景昀都忍不住想起【主人的任务】之类的词汇。

    “牛夫人,斯人已逝,节哀顺变。”

    对面的妇人只是低低地啼哭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多谢大人,请大人一定要为夫君报仇雪恨之类的话。

    “牛夫人,你的诉求衙门自当竭力办到,现在有几个话想问问你。”

    妇人嗯了一声,小声抽泣着,肩头微晃,“大人请说。”

    夏景昀道:“你先将手伸出来。”

    妇人瞬间抬起头,面色一红,“大人......”

    “勿要多想,我有一项秘法,可验真测谎。我自不会冒犯于你,你只需如医生把脉一般,将手伸出即可。”

    夏景昀一脸正色,“再说了,你觉得我像是缺女人的样子吗?”

    妇人这才认真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地伸出了手,还要将袖子往上扯,露出洁白的藕臂,夏景昀赶紧叫停。

    吴捕头和几个捕快站在房间一角,一个捕快声音极低,不满道:“头儿,有这样审案的?”

    吴捕头也皱着眉头,暗呸了一口。

    他娘的,这小子瞧着人模人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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