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什么的,光宗耀祖啊!”

    夏景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见兄台器宇内蕴,将来必有志向得以伸张之机。”

    书生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又看了看夏景昀,有些埋怨这人动手动脚不懂礼数,不悦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再叫我兄台是不是有点寒碜人了?”

    陈富贵终于忍不住,库库库地笑起来。

    夏景昀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贴着大胡子呢,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改口道:“小兄弟对这些事情知晓得如此清楚,看样子也并非寻常人家?”

    书生摇头一叹,“只是因为是龙家远亲,父辈跟着在漕运上讨口饭吃,有些了解罢了,没什么不寻常的。”

    夏景昀却眼前一亮,计上心头。

    他要趁着行踪没有暴露之前,打探消息,像眼前之人这般的,不正是个好人选嘛!

    但是要想不动声色地跟对方加深联系,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正说着,忽然门口传来一声高喊,“小人奉五长老之命,特来为三长老贺!”

    正厅之中言笑晏晏的士绅权贵,偏厅之中欢声阵阵的公子哥们,都齐齐停了动作,张望过来。

    那书生小声道:“五长老跟族叔素来不对付,恐怕是来找事搅局来的。”

    夏景昀望向那个举着盒子的男子,心中回想起昨日游千里跟他说的信息:

    漕帮虽然以帮主为尊,但也不是铁板一块,五大长老各有负责的方面,其中大长老和三长老是帮主的铁杆,二长老专心做自己的事,一般不跟帮主唱反调,但是四长老和五长老,尤其是五长老因为年富力强,做事雷厉风行,又因为和三长老是死对头,常常跟帮主对着干。

    简单来说,这漕帮的格局就是帮主带两个长老为一派,一个长老中立,剩下两个唱反调的。

    夏景昀分析,漕帮近期的异动,要么落在帮主身上,要么就落在这个五长老身上,今天算是来对了。

    正思忖间,龙正清已经起身,淡淡道:“老五有心了。”

    说完便朝着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连忙走过去,正要接过盒子,那送盒子之人却没递过去,而是朗声道:“五长老说了,今日此间必是群贤毕至,五长老特命小人带了一小题,聊作娱乐,以增趣味。”

    漕帮三长老龙正清闻言面色一冷,“今日是老夫夫人大寿,过分了!”

    眼见漕帮大人物发怒,场中气氛登时严肃起来。

    谁知那位信使也不害怕,笑着道:“五长老也说了,三长老不敢玩也无所谓,他的贺礼送到了心意也到了,就祝诸位吃好喝好吧。”

    说完,他将盒子往前一递。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龙正清,这是下战书啊!

    不接招会丢脸,接了招有可能不丢脸,但也有可能更丢脸,而对于大人物来说,最要紧的不就是脸面么。

    “站住!”龙正清冷冷道:“老五有什么招,老夫接着!回去告诉他,肆意妄为也是有限度的,别把漕帮的面子和里子都丢尽了!”

    “三长老的话,小人自会转达。”

    那个信使躬了躬身子,直接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柄玉尺,他举着玉尺,“五长老出的题是,请问三长老如何仅以此一尺之长,在一炷香之内,测出如今所立之屋,高为几何?”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有些脑子最单纯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觉得这次是来着了,乐呵呵地等着看热闹;

    稍稍看得深一点的,便琢磨着五长老这种时候弄这么个难题,这是铁了心要让三长老难堪,搅黄了他的好事,两人仇怨不小啊;

    另外一些思虑更远些的,则是想着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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