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让众人走出,等在门边,然后走在最后,亲手关上了门。

    而后他朝陈富贵点了点头,陈富贵扯着嗓子,“不好啦,龙公子遇害了!”

    一帮衙役登时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床底下没有!”

    “柜子里没有!”

    “房梁上没有!”

    众人将班房里弄得鸡飞狗跳,依旧无功而返,全部撤了出来。

    县丞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煞有介事,必有高论!这能证明什么?”

    夏景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看着这几个衙役中的某一人,“你说说吧。”

    那人上前一步,开口道:“方才这位仁兄吩咐我,趁着我们都进去的时候,偷偷藏到床底下,不要出来。然后等着大家都冲进来的时候,装作去查看床底下,喊一声床下没人,就跟着混进人群再撤出来。我就照做了,其实动静还挺大的,但大家好像还真没注意。”

    众人听得瞬间愣住,他们刚才都好奇地看着,这些人衣服都穿得一样,倒还真没注意这一茬!

    夏景昀又看着另外两个人,“你俩说说。”

    “刚才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让我们进屋就去床边,掩护床底下藏着的人出来,并且不要惊动别人。”

    众人听到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

    叶红鸾当即起身,“百花楼的房间我亲自去看过,比这个班房还大,影壁之后还有一张床榻可以藏人,完全可以照此法施行,因此,当日房中,或许并不只有我大兄一人!”

    夏景昀道:“方才这两位护卫也说了,当日百花楼的护卫们也是来得极快,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般,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真相。”

    众人也不由点头,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这儿,他们这么多人看着都没看出破绽来,就说明这是完全可行的,那么因为事发之时只有叶公子一个人在场所以将其定罪的逻辑就说不通了!

    这么说,叶公子是清白的?

    怪不得他一直说自己没罪啊!

    胡定明却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这些衙役,故意做的假证。”

    夏景昀笑了笑,“我一个外乡人,有那么大本事买通这么多的衙役?”

    胡定明淡淡道:“你不行,但是有人行啊!”

    众人的眼神又变得犹疑起来,看向了叶文和。

    这倒也是啊,漕帮完全有可能提前安排这一幕给他儿子脱罪啊!

    这么大的势力,总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的儿子被定下杀人大罪吧?

    夏景昀淡淡一笑,“这位胡员外是讲理不成,就要改为诛心了吗?”

    胡定明好整以暇地道:“只不过你太过可疑罢了。你既有此法,为何不早些献上,非要在此时才说?你一个来路不明的汉子,却能让白大人如此信任,你说你们没提前商量好,我们谁信啊?实在是不怪我们怀疑你暗藏心思,演这一出戏来为某些人脱罪?”

    “所以,你是怀疑我被漕帮和白大人收买,来配合他们演这一出戏?”

    胡定明淡淡道:“怎么?不可能吗?”

    “你满嘴胡话,倒也不全是错。”夏景昀竟点了点头,“我的确与白大人是提前商量好了的,但却不是为某些人脱罪,而是要引出如你这般真正包藏祸心的人!”

    他的语气陡然一冷,“不把台子搭好,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愿意跳出来,本官和白大人又怎么能将你们一网打尽呢!”

    本官?

    众人一愣,这人还是个官?

    但胡定明却几乎在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目光在夏景昀那张英俊的脸上扫过,身子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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