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夏大人论师承乃观鹿先生门下,论才学连中三元乃国朝三百余年第二人,此等才学足以媲美于家百年传承,还望大人略施援手,叶家上下必将感激不尽,但有驱驰,漕帮上下,皆可为大人所用!”

    夏景昀连忙将他扶起,“你我如今已是同舟共济之体,何须如此。不过此事容我三思,看看能不能想到更好更妥帖的解决办法。毕竟我这么年轻,令郎拜入我门下,容易遭人非议。”

    叶红鸾也在一旁劝说道:“父亲,哪有一开口就硬逼着夏大人同意的道理,总得让夏大人多加思量,至少看看大兄的品行声名这些再说吧。”

    叶文和也连连点头,“是是是,是在下猴急了,夏大人见谅。”

    又是一番客套,说了些别的事情之后,夏景昀婉拒了叶文和宴请的提议,也告别了那个火红绚丽的姑娘,走回了县衙。

    走在路上,他在心头悄然琢磨起来。

    他此行来此,解决漕帮动乱,保护漕运畅通安全只是明面的表象,实际上,还有为崇宁帝解除心头大患的目的。

    毕竟东宫在位二十余年,皇帝又还看不到要驾崩的样子,这两个人谁都睡不安稳,而龙首州州牧萧凤山又是东宫最大的倚仗,如何安稳又和平地解决了他,才是皇帝眼下对龙首州最大的担忧。

    说句不好听的,比起这个来,漕运在那位的心里,就是个屁。

    这一点,他都能提前通过皇帝的安排猜到,难道被众人夸奖的如今龙首州第一人,文武双全,横压一代人的萧凤山会半点不知道?

    他既然难免要跟萧凤山碰一碰,但直接的交锋又太过突兀同时容易让自己讨不着好,如果通过这样的场合探探虚实呢?

    于家,自己不刚好有个于道行可以借借力吗?

    夏景昀想得出神,不知不觉都已经回到了县衙。

    白云边这头也刚审完那百花楼东家不久,见到他就直接道:“这家伙把事情全认了,怎么办?”

    夏景昀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等我派去暗中跟踪胡家叔侄的人传回消息再说。”

    “那现在咱们干什么?”

    “你不得请我吃个饭吗?”

    “来人啊,让伙房蒸两个馒头!”

    “我看你这县令是不想干了是吧?”

    “我错了,加一叠咸菜!”

    ——

    中京,乾元殿。

    摆着冰鉴的大殿中,崇宁帝穿着薄衫,穿着单袜,下意识走到窗户边上,又被热气熏得又退了回来,只好依旧如没长骨头般靠在冰鉴旁的坐榻上,看着恭敬站在一旁汇报完近期大事的黑冰台首座,“有龙首州的消息吗?”

    玄狐摇了摇头,“最新的消息是夏郎中一行在龙首州淮安郡西楚县下了船,新的情况还没传过来。”

    崇宁帝嗯了一声,“秦惟中死了,苏家有无什么异动?”

    玄狐也摇了摇头,“并无什么别的,只是苏家大小姐苏炎炎前些日子进京,以大妇之姿态进入了江安侯府,但接着又伪装成夏郎中,随车队前往了龙首州。”

    崇宁帝微微点头,“倒是辛苦这两个孩子了。”

    玄狐看了他一眼,迟疑道:“陛下,这几日,京中有个消息在顶层圈子里流传颇广。”

    崇宁帝抬头看着他。

    “那消息说,陛下打算在夏郎中功成回朝之后,另立新后。”

    崇宁帝瞬间眯起眼睛,旋即笑了笑,“无稽之谈,无需理会。”

    玄狐恭敬地拱了拱手,而后在崇宁帝的挥手中退下。

    ——

    龙首州,州城。

    雄城就如沉睡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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