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和站在三人中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

    大厅之中渐渐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目光都望向他。

    “犬子鸣凤,自幼喜读诗书,勤学不缀,经年亦有所得,今承蒙于家青眼,愿收其入于家书院,成为于家文脉嫡传,此乃犬子之大幸,亦是我叶家大事,能得诸位之贺,感激不尽!”

    于宗固也接着道:“于家以文立族,以书传家,亦有传圣人教诲于四方之责。叶家有子,敏而好学,当嘉其行而壮其志,故列入书院门墙,愿其今后勤修学问,承继先贤,弘文广道!”

    叶文和后撤一步,将地方让给于宗固和儿子。

    司仪便大声喊道:“行拜师礼!”

    叶文和跟于宗固的脸上都挂着从容的微笑,心头却充满了紧张。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了,如果对方要阻止,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而世事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来了。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且慢!”

    接着便是一个年轻人站起身来,朗声道:“叶家家主说叶兄苦学不缀,一心向学,我怎么听说,叶兄日日流连花丛,从龙首州城到淮安郡城,再到这楚宁县,到处都是他的相好呢?他一心所向的真的是学吗?”

    一阵闹嚷,来自于那些还不知道内情的参与者。

    他们面露震惊,惊讶于怎么有人敢在叶家这样的场合撒野,更惊讶于他们选择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质疑,不怕把叶家得罪死了吗?

    而坐在正中的这些真正的权贵,则是一脸玩味的笑容,似乎都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

    但这还没完,接着又有年轻书生站起身来,“在下亦有疑惑。于先生所言,这位叶公子敏而好学,故将其列入门墙,然这世间苦读之人多也,这位叶公子有何著作,有何名篇,能够让于家直接绕过书院的考试,将其收下并且还列为嫡传?”

    有人开了头,反对的声音就像蓄谋已久般直接起来了,“于家收徒,为何不在于家书院之中收,而要不远百里来到这楚宁县叶家之中?于家到底是看中了叶公子的才学,还是看中了叶家的权势?竟做出这等自降身份之事?”

    叶鸣凤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就在家中的拜师,依旧会招来这么多的非议。

    他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正是当年羞辱打击他的众人中的一个!

    而对方,正拿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他,目光之中仿佛在说【你这辈子都别想】!

    叶鸣凤气得身子微微颤抖,牙关紧咬,拳头悄然在袖中握紧。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两年多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荒唐!”

    就在这这时候,一个人,本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本着提前答应好的任务,站起身来,沉声怒斥,“今日群贤毕至,共襄盛事,此间竟能听见如此粗鄙之言,尔等是何居心!”

    “你谁.”那个领头的年轻人不屑扭头,但当他瞧清站起来的那个人的面容时,他怂了。

    这位,怼不动,也不敢怼。

    “白白大人何出此言?”

    白云边冷冷道:“你说这位叶公子最近流连花丛,不一心向学,谁告诉你这二者不可兼得的?若是不可兼得,风流才子这个美誉又是如何来的?在中京城有几个才名远扬的读书人不是青楼座上宾啊?连中三元的夏大人,那更是逛青楼都不花钱的人,你能说他不是一心向学,不是才华出众?你蓄意将这二者联系起来,以图中伤叶家公子,你是何居心?!”

    白云边的喝问带着今科二甲头名的光环,让那先前还趾高气扬的年轻人嗫嚅几下,回不了话。

    叶文和悄然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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