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监视他的甲士也默默归队,就像是完成了一场例行的出巡,没什么值得多说的。

    县衙里,白云边快步来到了夏景昀居住的房间外,却发现房门紧闭,陈富贵守在门外。

    白云边指着房门问道:“他干啥呢?大白天的关着门?”

    陈富贵正要说话,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身青衫的夏景昀走了出来,“还能干啥?当然是在忙啊,难不成用手装逼吗?”

    白云边又接收到了新词,正不解间,夏景昀已经开口问了,“都弄好了?”

    白云边点了点头,“那当然,我出马还能有问题吗?你呢?你这边准备得如何了?”

    夏景昀朝他招了招手,带着他进了屋。

    只见屋子里,摆着一个差不多两人高,两人合抱的一个大球。

    用竹片扎起,在外面糊上了纸,看上去不堪一击的样子。

    倒也不能说是球,因为下面是空的。

    他一脸疑惑,“就这?”

    夏景昀摇了摇头,“当然不止。”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个大篮子,白云边先是吓了一跳,等他定睛一看,好家伙,连篮子都算不上,那上面的图案是自己画的,实际上就是用极细的小竹条绷出了个篮子的圆弧,糊了层纸。

    “你这篮子一个屁都接不住吧?”

    刚吐槽了一句,夏景昀却又弄出个纸人,将它牢牢绑在大球的竹条上,然后满意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白云边一脸难以置信,“你就指望这个东西能带你脱困?”

    “对啊!”夏景昀点了点头,指着那个纸人,“你没看见那都是照着我画的吗?栩栩如生啊!”

    白云边嘴角抽搐,满口的槽不知道如何吐起。

    但话到嘴边,又想起夏景昀那些光辉而彪炳的案例,生生忍了回去。

    夏景昀蹲下来,笑着道:“带待我再慢慢弄一弄细节,给他们一点小小的科技震撼。”

    时间就在白云边的强烈质疑和好奇中,悄然走过了一个白昼。

    当太阳落下山头,天光缓缓黯淡,薄薄的炊烟从城中四处升起,四周的景物都在天光和夜色的交织中若隐若现之时,一身黑衣的夏景昀站在了县衙后院的庭院中。

    他拿出一张纸条举在手中,晚夏的风吹动着纸条,也吹动了他的发梢。

    “要点火了吗?”白云边忍不住问道。

    “不急。太亮了不行,太暗了也不行,要等一个恰到好处的光线。”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朝陈富贵点了点头。

    陈富贵便拿起火把,点燃了那一盏巨大的孔明灯。

    看着那大破球居然真的缓缓升起,白云边的嘴巴无声张大,就再未合上过。

    县衙外,酒楼门口。

    熊将军照例将桌子摆在正对着县衙的路边,悠闲地夹了片肉,放进嘴里,一脸感慨地嚼着。

    “又是枯燥且乏味的一日啊!”

    亲兵笑着为他斟酒,“将军神威,那夏家小儿早就吓得不敢动唤了。”

    当日刚来之时,夏景昀的惊人操作已经被这些日子的沉默渐渐抹平,熊将军虽然不至于掉以轻心,但心头的重视还是大打折扣,闻言笑了笑,“这帮文人,太平时候,说着什么智计百出,谋深似海,真当兵戈加身,还不是只能束手无策,老老实实当个阶下囚。”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换谁也没招。”

    他喝了一碗酒,指着眼前的县衙,“整个县衙,两百弟兄团团围住,他能咋逃?还能升天不成?”

    话音刚落,在二人的视野中,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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