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日,因为萧凤山的离开,他品尝到了大权独揽,百官逢迎的滋味。

    代理丞相都这样了,那真正大权独揽的丞相.

    但万文弼毕竟是站在朝堂顶端的顶级大佬,即使被夏景昀精准地戳中了内心最敏感的地方,情绪也开始沸腾起来,但表面上依旧装得端庄如圣贤,淡淡道:“你不会以为这么简单几句话就可以把老夫说服吧?”

    夏景昀笑了笑,“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会回到先前的处境,等萧凤山平安归来,在丞相的位置上当个吉祥物,未来在青史中留个祥瑞宰相的名头。哦不对,东方明弑君登基,投靠之臣都会有污点,你个名义上丞相更是难逃,届时史官应该会直接将你列入贰臣传,遭后人唾弃,遗臭万年。”

    他看着面色微变的万文弼,“不过那都是很长远的事情了,说点离得近的,我胆敢出现在你的府上,足见我的信心。若是咱们好好配合,你就是十年宰相,死谥文正;你若不配合,那就是今夜被族诛殆尽,往后贰臣传上有名。”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万文弼,“何去何从,万大人,给我一个准话!”

    万文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目光犹疑。

    他本以为这个在先帝驾崩之前风头无两的年轻人,已经和他的义姊和外甥一起,随着先帝的驾崩,被滚滚大势碾碎,彻底被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叹了口气,“夏郎中,如此大事,恐非一时可决啊!”

    夏景昀知道这老狐狸想骑墙,压根不给他机会,哼了一声,“官场如战场,要的就是一个临机果决。越大的事,越是没有瞻前顾后的余地!”

    他缓了口气,“万大人,你觉得你比苏老相公如何?”

    “自是远远不如。”

    “那苏老相公在我等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都敢毅然押注我们,如今我们坐拥三州之地,马上在中京起事,大好局面下,你还有何不敢!”

    万文弼心头一震,深吸了一口气,艰涩道:“需要我做什么?”

    夏景昀也在心头暗自长长松了口气,低声说了起来。

    ——

    在万府不远处,有一处府邸,修得甚是低调,平日里也没多少人来往,显得有些冷清。

    但今夜,在后院之中,却传来几声喧哗。

    “头儿!我们就是替你鸣不平!”

    一个汉子一脸不忿地嘟囔着,恶狠狠地干了一碗酒,好像这碗酒那就是这个不公的世道,或者不公的陛下。

    商至诚倒是一脸想通了看开了的平静,“世事本就是如此,我们在这之中就是浮萍,不过大小不一罢了。侥幸能遇到信重自己之人,以国士待我,便以国士报之。若不能遇上,便安度余生罢了。”

    他笑了笑,“这便是那位惊才绝艳的夏郎中曾经说过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夏郎中”

    对面的两个汉子都沉默了起来,随着先帝驾崩,这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好像已经距离他们很遥远了。

    “夏郎中可惜了。”

    “是啊,他才不到二十岁。”

    沉默片刻,两人都开口叹息一声。

    商至诚勉强一笑,“不说那些了,你们呢?我走了之后,新上任的统领有没有为难你们?”

    “他也要有那个本事!禁军之中,都是咱们多年的弟兄,他要敢乱来,谁给他好脸!”

    “哎,这人也算是有脑子,知道急不得,这不等了两日,摸清了情况,今日就准了我二人的假,想来就是想趁机在暗地里拉拢亲信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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