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为其传授房中之术,炼制增性之丹。”

    说到这儿,夏景昀挠了挠头,看着太乙真人,“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了,还有什么来着?”

    太乙真人恭敬道:“他还命贫道为之搜罗利于练功之炉鼎,并且此贼还有不堪之欲,喜好熟美妇人,更对他人之妻妾有着难以启齿的欲念,欲问贫道可有能摄取人心或迷乱助情之术,以便其借机侮辱入宫问安之命妇。”

    “你血口喷人!你无耻!你丧心病狂!”

    东方明气得破口大骂,愤怒让他在地上疯狂扭动,如同一条搁浅的鱼。

    他几乎可以想见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又有太乙真人这个被无数人知晓的他的亲信作证,必将会传得人尽皆知,并且无人怀疑。

    他喘着粗气,杀人的目光,在夏景昀和太乙真人的身上流连,咬牙道:“朕的阿舅和英国公领数万精兵于外,待消息传出,我看你这些人如何守住这京城!”

    夏景昀叹了口气,看着他,“听着吧,这就是我为你,也是为他们准备的好东西。”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张提前写就的信纸,缓缓念道:

    “先帝圣德在位,功格区宇,明照万国,道洽无垠而贼明乘藉冢嫡,夙蒙宠树,正位东朝,礼绝君上,凶慢之情,发于龆昪,猜忍之心,成于几立。贼吕如松、萧凤山交相倚附,共逞奸回。”

    “先帝以王室不造,家难亟结,故含蔽容隐,不彰其衅,训诱启告,冀能革音。何悟狂慝不悛,同恶相济,终行弑逆,圣躬离荼毒之痛,社稷有翦坠之哀,四海崩心,人神泣血,生民以来,未闻斯祸。”

    “先圣灵泽,结在民心,逆顺大数,冥发天理,无父之国,天下无之。今胶东郡王东方白,报父仇;辅国将军禁军统领商至诚、中护军将军岳平武,统劲卒;凤阳公秦宝林,起死士;朝野仁人志士,兴义兵;征虏将军巡防营统领杨映辉,明正德;齐心合力,肝脑涂地,擒贼明于宫中,正大义于京师”

    “今贼明既得,然有贼吕如松、萧凤山逍遥于外,当传檄天下,聚天下有志之士共击之!志枭元凶,少雪仇耻!楼舰腾川,则沧江雾咽;锐甲赴野,则林薄摧根。谋臣智士,雄夫毅卒,畜志须时,怀愤待用。羽檄既驰,华素响会,以此众战,谁能抗御,以此义动,何往不捷!况逆丑无亲,人鬼所背.必如倾海注萤,颓山压卵,功成可期!”

    “诸君或奕世贞贤或勋烈肺腑.今大势既成,威声已接,便宜因变立功,洗雪滓累;若事有不获,能背逆归顺,亦其次也;如有守迷遂往,党一凶类,刑兹无赦,戮及五宗。赏罚之科,信如日月。原火一燎,异物同灰,幸求多福,无贻后悔。书到宣告,咸使闻知。”

    夏景昀蹲在地上,看着面色酱紫的东方明,轻轻抖了抖手中纸张,微笑道:“贼明,你以为如何?能聚天下众兵否?能流芳百世否?”

    东方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再度晕了过去。

    夏景昀缓缓起身,忽然一把按住了太乙真人的肩膀。

    太乙真人吓了一跳,惶恐道:“大人.”

    “没事,腿蹲麻了,缓缓。”

    一个时辰之后,加盖了皇帝大印和中枢印鉴的这篇讨贼檄文,便在一队队信使的马背上,随着今日中京惊变的消息一起,从中京城,传向了整个天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