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们的个人战力都是不俗,哪怕跟着你护卫周全也是好的。”

    夏云飞已经知晓了这个决定,在反对无效之后也不再多说,沉声道:“必不辜负你的期望!”

    把该说的事情说完,夏景昀一时间仿佛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此情此景,不说点什么似乎又说不过去,于是不想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的他轻笑道:“你真不用我去请姜二爷出山帮你?”

    夏云飞忽然笑了笑,“公子今后知道了怕是要打死我,何况有了二爷,心里有了倚靠,反而不能尽展潜力。”

    “你也无需太担心,那天我只是试你的,偌大一个朝廷,又怎么可能就你这区区一万多人打败了就崩了。放手施为,后续自有安排。若是事情真不可为,存身为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夏云飞点了点头,举起酒碗,“万胜!”

    夏景昀同样举起酒碗,“万胜!”

    摔掉酒碗,他朝着等在马上的众人深深一礼。

    包括陈富贵和吕一在内的众人,齐齐抱拳回礼。

    这是生离,但也有可能是死别。

    看着夏云飞带着队伍远去,夏景昀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只剩下彻底的凝重。

    他在雨燕州本是有个后手的,但那个后手此番能不能起作用,能起到什么作用,那是谁也说不准的。

    而最关键的一点,将作监那边张大志才把当初的土法高炉弄起来不过几日,也就这点产量,熬夜也就做出这点,还远远不到什么种田流生产力碾压局的程度。

    这一仗,他依旧认为自己做出了最合理的决断,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并不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如同当初的夺门起事,他可以去谋算一切,尽量地积攒己方优势,瓦解对方优势,但最终都要回归到真刀真枪的血拼之上。

    他深吸一口气,挥散了心头的阴霾,既然有些事终究不在掌控之中,那就去做点掌控之中的事情吧。

    比如寻思一下,给那位即将带着梁帝的野心而来的北梁世子,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他搓了搓手,哈了口气,呼出一团一闪而逝的白气,走向了道旁的马车。

    苏家和秦家分别派出的精锐护卫,护送着这个中京城如今最令人瞩目的年轻人,返回了城中。

    ——

    常山郡,常山郡都尉张虎头挥动手中大刀,一个斜劈,砍倒冲上前的敌军,手中盾牌一架,挡住左侧敌人的偷袭,顺势拧身,倒持刀把,一刀割了对方的喉咙。

    身后一个又蹿上城墙的敌军见他后背露出,当即一刀砍来,张虎头盾牌再举,斜刺里却杀出一杆长枪,将敌军捅了个透心凉。

    张虎头大步上前,一脚将那敌军踹下城头,顺带着又砸倒几个顺着云梯爬上来的敌军,而后朝着一旁的士卒点了点头,“守住此处!”

    说着便又支援起了其余地方。

    不知这么忘却疲倦地冲杀了多久,城池就仿佛是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船,几度摇摇欲坠,但却都在将士们不要命的坚持中顽强地扛了下来。

    城墙外,雨燕军的尸体都堆了不知道多少层,而城头上的守军,连最后的预备队都已经派了上来。

    当光影西斜,耳畔却没如昨日一般,传来鸣金收兵的声音,张虎头面色猛变。

    这帮狗日的要夜战!

    如同呼应他的想法,隔着河岸的阵地上,亮起了一排排的火把,将战场照亮。

    张虎头深吸一口气,浓厚的血腥气从鼻孔涌入,刺激得发胀的脑袋一个激灵,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吼道:“坚持住,贼人已经没办法了,扛过这口气,咱们就算守住了!”

    对面的大营中,东方平坐在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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