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沈盛文点了点头,眼神不露痕迹地瞥过桌面上的北梁图志,跟着走了出去。

    小黄门已经飞奔入宫传信求见,两人匆匆入宫的路上,严颂文在心里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胜了自然是好的,哪怕争权夺利,也还是希望朝廷社稷江山稳固的,皮之不附毛将焉存的道理,他倒也不至于不懂。

    好在自己还没有按捺不住,自降身份去结交那位北梁世子。

    这两日炙手可热的世子殿下,如今恐怕又要在中京城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了。

    说起来,万相到底还是没忍住啊,居然派自己的孙子去讨好那位,如今恐怕就会成了京中笑

    他的脚步陡然一顿,身后的沈盛文一个不防差点一头撞上去。

    “严大人,怎么了?”

    严颂文摇了摇头,后背上陡然升起的凉意缓缓褪去,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以为万相使了个昏招,但猛地想起,是谁让夏景昀去镇场子的?

    不论谁输谁赢,他万文弼永远站在不败之地。

    抬头看着前方的殿宇,严颂文明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江安侯府,四个老人围坐在一张案几旁。

    云老爷子、苏老相公、赵老庄主、大儒苏师道,围着炉子,煮着城外送来的山泉水,泡着一杯杯香气四溢的茶。

    关系是需要主动建立,更需要好生维护的。

    人不可以谄媚无骨,但却需要周旋人际。

    如云老爷子这种,身为掌权太后生父的通天人物,再加上有夏景昀这层关系在其中,苏老相公和赵老庄主这等人精自然不会放过向他靠拢的机会。

    这不是献媚,而是在已经有了成熟而明确的关系路径情况下成熟选择。

    权力和地位的传承,从来就没什么理所当然。

    这等人物,你不主动去靠拢,难道等着人家来主动结交不成?

    可许多人往往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宁愿在衙门或者工作上谄媚毫无故旧的上司,却硬要在事业有成的朋友和亲眷面前,维系着自以为清高的疏远和不屑。

    云老爷子此刻端着茶盏,面色却没多少春风得意,而是带着几分浓浓的忧色,“也不知道今日的消息是好是坏啊!”

    熟知兵部在各边关布置的苏老相公轻声道:“只要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见云老爷子和苏师道都有些不解,赵老庄主主动解释道:“兵部还能传回来消息,就说明关城没破,眼下的局面,那不就是好消息嘛。”

    苏师道闻言愁苦道:“兵者国之凶器,不知此番要有多少健儿壮士、无辜百姓,沦丧在北梁皇帝的野心之下了。”

    赵老庄主和苏老相公对视一眼,而后他轻笑开口道:“康乐兄、子成兄,不必如此悲观,安国郡王颇有老军神之风,此番北疆前线或许不至于大败。”

    云老爷子叹了口气,“卫国公不必如此安慰,正所谓.”

    一阵脚步声突兀响起,伴随着一声高喊,“侯爷!前线有消息了!”

    屋中众人面色一变,云老爷子立刻道:“进来!”

    府上的二管事匆忙走入,看着屋里哪个都不敢惹的人恭敬开口,“小的与公孙先生在兵部等着,兵部的消息一出来,公孙先生便命小的提前回来报信来了!北疆!大捷!”

    “什么?”

    屋子里所有人,包括对前线战事颇为乐观的苏老相公和赵老庄主都愣了。

    他们能预想到姜玉虎用尽浑身解数能拼一个不落下风,这大捷是怎么回事!

    “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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