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里面请。”

    景王出师不利,轻哼一声,脚下不动,“两国邦交,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

    那南朝官员也只好陪着笑,“殿下,真不是我朝大人有意怠慢,他是确有要事!”

    景王身后的北梁敌烈麻都司也就是礼部官员当即怒斥,“他奉旨而来,还有比两国邦交更大的事情吗!”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快步从中走出,他穿着紫袍,带着官帽,来到北梁众人面前,“对不住对不住。本官方才正在写字,一时忘我,差点误了正事。”

    他看着薛绎,搓着手,“这位想必就是大梁景王殿下吧!本官本以为镇南王世子已经是不凡,没想到还能见到景王殿下这样的皇子,大梁陛下真是太客气了!”

    景王和身后众人也都懵了,这么恭敬的吗?

    但是,这搓手的架势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啊!

    “来来来,诸位里面请。”

    一起走进正堂,白云边指着堂中还未撤下的笔墨纸砚,“景王殿下您看,本官真没骗你,这墨都还没干呢!”

    景王瞥了一眼,“贵使这是在作诗?”

    白云边连连点头,像是忽然记起般一拍脑袋,“对啊,素闻景王殿下雅好诗书,替在下指点一二?”

    景王想着借机打压一下对方也是不错的,便矜持地迈着步子,来到桌前,目光投向案几之上的墨字,登时面色一变。

    【月黑雁飞高,胡王夜遁逃。立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白云边一脸笑容,“景王殿下,您觉得这首诗,这幅字如何?”

    景王抬头看着白云边,脸色一沉,“两国和谈,你上来就行此挑衅羞辱之事!是何道理!”

    白云边一脸无辜,“这不都是真切发生过的事情吗?本官说一下事实怎么能算羞辱呢?你看当初镇南王世子到中京,本官说他爹被姜玉虎撵得到处乱跑,人家也没说是羞辱啊?”

    景王高傲的神色中带着被挑衅的怒意,一甩袖子冷冷道:“你若是这个态度,那也不用谈了!”

    白云边闻言却压根没半分害怕,懒洋洋地朝椅子上一坐,“不谈就不谈了,你走出这个房门,就别想再见到我!你走一个试试?”

    景王的脚步登时顿住,迟疑在原地。

    看着北梁众人尴尬的模样,白云边重新站起,笑着道:“这就对了嘛,咱们有事说事嘛!殿下又不受宠,这任性而为,万一坏了大事,惹了贵国陛下生气,那可怎生是好?”

    跟在景王身后的北梁礼部官员当即反驳,“胡说!景王殿下乃是陛下爱子,此番才得以交托重任,恐怕这位大人是推己及人,以为谁都像贵国和你一样了吧?”

    没曾想白云边却很正经地嗯了一声,“这倒是,本官虽然才华傲世,壮志凌云,但在朝中的确是个年纪轻轻的普通人,比不得景王殿下这等天潢贵胄。”

    这话一出,北梁官员愣了。

    这就跟几个人一桌吃饭,一人想装逼说你什么档次就跟我一桌吃饭,结果被人回怼说你都特么跟我一桌吃饭了,还装个毛线啊!

    白云边越是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不行,就越让自吹自擂的他们显得尴尬。

    景王缓缓定了定神,找到了白云边言语中的漏洞,开口道:“素闻南朝状元郎、建宁侯夏景昀才高绝世,阁下莫非就是建宁侯当面?”

    白云边半点不害臊,一脸理所当然道:“本官与他不相上下,不分伯仲。”

    景王抽了抽嘴角,“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本官,淮安侯,御史中丞,白云边!”

    两日之后,景王失魂落魄地走出城主府,一脸麻木地登上了马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