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就有理由让他不跟你们掺和,不受这屈辱。

    你若是答应了,科举大事在前,夏景昀本身在策论之上还未有积累,输了也就输了,算起总账来也算是赚了。

    毕竟夏景昀现在还背着罪人的身份,今后即使平反了,宋学正真要抓着这点做文章,可能也会有波澜。

    宋学正心思急转,也明白了云老爷子的想法。

    他心头大定,不就是一个州学学子之位嘛,本身到时候他也不大能拦得住,现在为自己的得意门生通达念头,重塑信心才是正事。

    “老太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子成兄才学世人共知,他的高徒,能到州学求学,是我州学之幸,我等自当扫榻相迎,何来拒绝之理。”

    “那我没话说了。”

    云老爷子淡淡回了一句,然后远远看了夏景昀一眼。

    他不知道夏景昀能不能体会到他的想法,希望这位好徒儿不要因此与他心生嫌隙吧。

    入州学之事定了,今夜的事情忍忍吧,输了就输了,谁也不会因为你没在治国理政之事上输给了一个官宦世家出身之人而看不起你。

    来日方长,慢慢学吧。

    见事情谈好,赵县令等人就像是从水里躲着的鱼儿,终于敢浮上水面呼吸了。

    场中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宋学正笑着道:“既然大家都没别的意见了,那咱们就开始?”

    像他们这种辩论,都是有固定流程的,所以也无需提前组织。

    就在这时,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却开了口。

    “宋大人,各位,我有一言。”

    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夏景昀。

    “高阳!此间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速速退下。”

    苏师道生怕夏景昀为了害怕失败,说出些什么掉份的话,那可是比在比试中落了下成后果更严重的事,于是赶紧故作严厉地斥责。

    “诶!子成兄,我们就是要让人畅所欲言嘛!”

    宋学正却没让苏师道得逞,笑着打断,维系着风度不凡的上位者气度,“你就是夏景昀?端的是一表人才。你有何事,直说便是。”

    “大人谬赞。”夏景昀拱了拱手,“学生想着,既是要共襄盛举,又要成我泗水州文坛雅事,向众人展露我泗水州学子不仅风雅不凡,更是有经世济民,治国理政之实力,何不令在场众人都将想法写成文章,而后从中评选出十份最优之文,编订成册,才能留下可传后世之记录啊!”

    ???

    众人的脑门上飘起大大的问号,这夏景昀脑子被门夹了?

    还要装订成册,这岂不是让他被钉在耻辱柱上吗?

    “这夏景昀果然有几分急智啊,这样不在众人面前念诵,他就可以不当众出丑了。而且,等时过境迁,他今后还可以巧舌如簧,说自己就是被学正打压,故意不挑选他的。那时候,谁知道他写了什么啊!”

    场中脑子转得快的,立刻就识破了夏景昀的“险恶用心”,一番分析让旁人恍然大悟,看向夏景昀的目光也悄然变了。

    好家伙,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心眼子这么多。

    宋学正也在刹那的疑惑之后,反应了过来,心头冷笑,“此言甚是有理,将诸位俊才之金玉之言记录成册,才方便传播与保存。然我众人齐聚,岂能就交个纸稿便算了,这样吧,大家先自行来写,而后择人一一念诵,让诸位之大作皆能传诸众耳。”

    “不可!”夏景昀下意识地露出惊惶,旋即反应过来,喉头滚动,收缓语气,“学生是觉得,此间学子数十,若一一念诵恐怕太过耽误时间。”

    一个大儒哼了一声,“这又不是什么长篇大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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