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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泄一通之后,他缓缓坐回椅子上,开始认真地思索着办法。

    建宁侯必然布下了天罗地网,直接派杀手去灭口必然是行不通的。

    买通内应,暗中灭口估计也难。

    得好好想个办法了!

    “来人啊,去请大少爷和管家过来。”

    ——

    州牧府中,一处房间中,一个神色颓丧的汉子连着一把椅子一起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房间之中,没有五花八门的刑具;

    空气中,也没有刑讯房中常见的血腥腐臭之气和暗无天日的氛围;

    四周更没有其余犯人受刑时那摄人心魄的惨嚎。

    整个屋子,可以称得上是窗明几净,安静祥和。

    这汉子嘴里被塞着破布,绑得动弹不得,如待宰的羔羊般,心头却充满着鄙夷。

    很显然,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估计嫌脏,连刑讯室都不愿意去,就想在这儿凭借着那点官威,让自己招供。

    这等废物,想得倒是挺美!

    不过要是能够一刀结果了这等位高权重之人,一脚踩爆他的人头,哪怕是最后被乱刀砍成肉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就在他幻想着自己丰功伟绩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两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领头的赫然正是那位他想踩在脚底的建宁侯。

    那一尘不染的外袍,那举手投足的优雅,那高高在上的气度,落在汉子眼中,化作了一个念头:果然是个绣花枕头。

    他不屑地冷笑一声,但发现嘴巴被撑着,歪不起那轻蔑的弧度,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哼唧。

    陈富贵检查了一遍汉子的绑绳,确认无误,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夏景昀在汉子对面站定,平静地看着对方。

    他知道这人是个死士,原本会在犯下大罪之后自尽,留给自己一个完全无从着手的烂摊子。

    但没想到那对惨死的夫妇用自己的性命,阴差阳错地为他赢得了一个机会。

    只要能撬开这个凶手的嘴,他就能拿到这帮狗日的世家真正的把柄。

    为新政彻底打开局面,也能让他们为这几十条人命,血债血偿!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瞧不上我?”

    夏景昀俯身看着他,淡淡开口。

    那汉子也不说话,将头扭向一边,清晰地表露着自己的不合作。

    夏景昀轻笑一声,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这么结实的肩膀,是不是觉得一拳就能打爆我这种绣花枕头的狗头?”

    被说中心思,汉子也不吭气,继续梗了梗脖子。

    “但是你看看他。”夏景昀一手按着汉子的肩膀,一手指着房门处,“那你打得过刚才那位吗?那你又想没想过,为何他这么厉害,却要听命于我?”

    汉子不吭声,在心里默默道:无非就是胎投得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侯爷无非就是胎投得好,没什么了不起的?”

    汉子登时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你错了,我这胎投得,没比你好到哪儿去。但我之所以能当侯爷,之所以能让这些比我厉害的人听命于我,是因为我有一项很神奇的本事。”

    他捏了捏汉子的肩膀,煞有介事地小声道:“我能够看透人心。”

    汉子忍不住看了夏景昀一眼,带着几分不屑,再度从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夏景昀的言语还在继续,“而且,我不仅能够看透人心,我还能预知未来。”

    汉子这下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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