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这个大势,所以,忍不住心生一种等死般的无助和痛苦,我说得可对?”

    殷天赐寒声道:“首座大人有话直说,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看着这三人这般故作厉害的样子,曾经打交道的都是崇宁帝、高益、秦相这等顶级人精的玄狐心头生出阵阵鄙夷,但眼下需要他们的帮助也只好忍了,开口道:“夏景昀是个天才,屡立功勋威望足够,朝中更有卫国公、安国公、卢国公这些老人帮扶、卫远志、李天风这些中枢重臣与之结党,外面更有姜玉虎、夏云飞手握兵权支持,堪称势力庞大,气焰滔天,但是。”

    玄狐的声音微微一顿,缓缓道:“你们完全无法抵御他的真正关键,却是因为夏景昀的背后,是对他绝对信任和支持的皇帝和太后,这就让你们原本可以有的许多种对付朝臣的招数都使不出来。”

    殷天赐和卢宏景微微点头,颇有种深以为然的感觉,但是王浩之却陡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死别拖我们下水!”

    殷天赐和卢宏景一愣,又琢磨了一遍,才结合王浩之的质问陡然反应过来,面露惊骇。

    玄狐淡淡一笑,“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事情是我去做,你们不过是为我提供一些隐蔽的便利而已。”

    他看着二人,“东方白若是身死,除开东方泰以外,先帝再无未成年之皇子,不论是推动成王继位,还是从先帝其余皇子挑人承继大统,夏景昀和皇权之间的紧密联系就会不复存在。而且此事一旦发生,新政的步伐必然会延迟许久,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

    他轻轻点了点桌子,“不论皇权如何变化,家族的存续和壮大才是永恒的,我说的可对?”

    三人闻言,沉默着,呼吸粗重。

    玄狐看着他们,“你们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为我创造一些便利就是。这些事情会极其隐蔽,哪怕是事后,也不会让你们有任何的风险。”

    “诸位好好想想,除了我之外,全天下没有人会愿意为你们去办这件事了。而你们最后挣扎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三人对视一眼,年纪最长的殷天赐开口道:“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玄狐的嘴角挂起微笑,压低了声音,缓缓开口。

    约莫盏茶时光之后,看着玄狐的身影在几个起落之后消失不见,三人再度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

    “家族为大,我们没有做错吧?”

    “只要真的如他所言,我们的一切都没有越界,更谈不上什么谋逆,何罪之有,更遑论什么风险!”

    “最关键的,如果成了,家族便得以保全。从另一个方面说,今日之会,不过是我们得知了他在暗中谋划刺帝的消息而已,与我们本身并无干系。”

    “没办法,朝廷要我们的命,我们只是为了自保。”

    “是极,那就这么办吧,此事仅限你我三人知晓,我建议在尘埃落定之前,连族中也不要告知。”

    “不错,事以密成。千万要管好嘴巴。”

    ——

    从那处庄园离开,玄狐却没有直接回到藏身之处,而是拐进了一处林中,再出来时,就是一个穷困潦倒、面黄肌瘦、胡须花白的落魄文士。

    他骑着一头秃了毛的毛驴,慢慢悠悠地从东郊来到了北郊,在北郊的一处河畔,找到了一家生意不好不坏的鱼馆。

    挑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条鱼,他又拉着店小二问会不会给他弄死鱼,还不放心地要求去跟着看。

    店小二无奈,只得亲自带他过去。

    “瞧见了吧,这都是活蹦乱跳,现杀现做的!”

    店小二一脸无语,玄狐却看着那个熟练杀鱼的师傅,轻声问道:“师傅这杀鱼的手法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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