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残缺,就算能救回来也不可能继续为帝了。太后难产,一尸两命,建宁侯一系最后的根基倒塌,新君继位,朝堂争斗必然更加惨烈,新政必然不了了之。如此我等便可从容观之,甚至能在朝堂之上攫取更多的权力了!”

    王浩之也笑着举起酒杯,“是极,是极,是在下多虑了。来,二位,且饮一杯,为家族贺!”

    “为家族贺!”

    二人齐齐响应,兴奋举杯。

    不知过了多久,当三人喝得个个满面通红,卢宏景甚至直接醉趴在了桌上之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王宅的门前。

    夜色已深,王宅又非什么京中高门,守夜的门房正睡得香甜,便听见了一阵门环叩击的声音。

    “他娘的谁啊,这大半夜的!”

    他不耐烦地嘟囔一句,但也不敢高声,毕竟这京中多的是他王家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何况是他这么个下人。

    他打着哈欠走到门口,隔着门问道:“谁啊?”

    “宫中急信,请贵府王员外亲启。”

    见识太少的门房一听宫中两个字就吓蒙了,连忙取下门栓拉开大门,瞧见眼前的禁军士卒,迟疑道:“阁下的信呢?”

    “在这儿!”那士卒将腰间佩刀一亮,一脚将其踹翻,欺身入内。

    在他身后数十名禁军和黑冰台执法司成员迅速涌入了府中。

    而其余人,除开十余名精锐保护夏景昀之外,其余人也散开将王宅包围,务必不让走漏一人。

    夏景昀沉默地听着宅子中骤然响起的慌乱叫喊和哭嚎,神色平静。

    胭脂温声解释道:“夫君放心,如今台里行事都有过敲打,会尽量避免欺辱妇孺之事。”

    夏景昀摇了摇头,“如今还没拿到这几家的罪证,便如此行事,你会不会觉得我霸道了些,跋扈了些?”

    “清北楼之事,蹊跷重重,估计也就这几个世家大族的人,还自以为自己做得隐蔽。他们已经胆大包天至此,夫君动雷霆之怒,不使他们一人逍遥法外,最是合理不过了。”

    夏景昀苦笑一声,身子微微后靠,躺在了那如今日渐宽广的胸怀之中。

    很快,领命负责今夜行动的禁军将领就前来回话,看着两个醉鬼和一个如死狗般被拖着的人,夏景昀神色冰冷,瞧着他们如今的模样,甚至都能想象到他们先前的兴奋与激动。

    既然如此,着实该杀!

    “带回黑冰台,其余人等,押入京兆府大牢!”

    马车缓缓前行,就像一场暂时看不到终点的复仇之路。

    ——

    黑冰台,曾经的黑冰台之主玄狐,正被捆在夏景昀曾经待过的那间牢房的床上,一位城中名医正小心地给他上着药。

    对于治疗,他很是抗拒,但抗拒无效。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暴怒之下的赵老庄主为他的命运做出的短期安排。

    他看着忙碌的医生,看着如临大敌般站在床边的向主事,看着门外的重重守卫,虚弱又张狂地笑着道:“别在本座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们留着那点劲儿去救你们的皇帝去吧!”

    “你们知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啊?本座告诉你们,他中了两种毒,你们猜他是会腹痛如绞而死,还是全身溃烂而死啊?”

    “他要死了,你们又要效忠谁啊?真是可怜啊,这才多久,又要换主子了。听说那什么狗屁建宁侯还想要你们以信访之名,行监察之责,可惜咯,你们没那个命啊!”

    “本座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是一切的羞辱与折磨,都换不回你们狗皇帝的性命了!而本座,就算是死了,一生壮举,也将被后人所传颂!”

    他越说越激动,绷得伤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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