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当中的重中之重,就是那空悬的丞相之位。

    “你们说,谁会当上这个丞相?”

    鸣玉楼二楼的一个雅间之中,几位朝中密友,围着桌子,小声地聊着。

    “这还用说嘛,建宁侯啊!原本的丞相都栽在他的手里,这新的丞相位置还不是他手到擒来的事情嘛!”

    “非也!论实权,建宁侯无人能及。只要太后和陛下依旧支持他,哪怕他依旧只是户部尚书,但他也会是朝中实打实权势最盛之人,但是,实权最盛却不代表他能当丞相,丞相这个名头有着巨大的意义,乃百官之首,他可以硬拿,但要想服众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啊,建宁侯若是成功当上丞相,那就是名实皆得,坐实了这权臣之位了!比起当初的安国公和秦逆犹有过之。”

    “在下并不认同此言,建宁侯凭什么不能为相,论官场出身,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没有人比他的出身更好了;论功绩,不论是当初的扶龙首功,还是后来定策平叛,南北和议,略定雨燕,都是难得的大功;论陛下支持,那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年纪资历,没有哪一点比中枢诸公差的。”

    “关键就是年纪资历啊!那你说他若是当了丞相,杨相又该如何?卫大人又该如何?官场,终究也要讲究个论资排辈的,否则如何服众啊!若有才便能上,这官场不就乱了套了?他若坏了规矩,得有多少人心中不安?”

    众人沉默,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激动地一拍桌子,“我明白了!”

    众人侧目,那人伸出手指晃着,“你们是不是奇怪,距离陛下遇刺,已有五六日了,建宁侯晕倒昏迷醒来也已经三四日了,但除了有人瞧见他进了一趟宫,又去清北楼和黑冰台走了一趟,其余时候却并未去中枢理事,而是先陪着北梁郡主逛了一趟,接着就一直在家不出门?”

    “是啊,我们方才不还说这事儿嘛!”

    那人哈哈一笑,面露得色,“咱们不是说了,建宁侯最缺的就是年纪资历嘛!但他如今在府中不出,不主动去争那丞相之位,是为了什么?”

    眼看胃口吊得差不多了,他指尖一点桌子,悠悠道:“诸位岂不闻劝进之事乎?”

    众人一愣,旋即也猛地反应过来,对啊!

    建宁侯这一反常态的沉默,很可能就是知道自己资历不够,想让他们这些朝官去上表营造声势,届时就是资历不够名望来凑,万众期盼之下,“勉为其难”地出任丞相,这样就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也不会坏了朝堂一直以来的规矩,毕竟不是谁都能营造出这等声势来的。

    我呸!建宁侯不是号称光风霁月,坦坦荡荡嘛,怎么也玩起这么虚伪又肮脏的招式来了!

    想通了这一点,众人对视一眼。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就是,他们要这么做吗?

    答案当然是要啊!

    骂归骂,但官场上,谁讲感情啊!

    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那还用迟疑吗?

    于是,一场本该持续不少时间的酒局匆匆结束,众人各自回府,开始琢磨起了自己的奏表。

    这偌大的中京城中,聪明的不仅有他们,同样有别的人,很早就觉得他们看出了夏景昀的用意。

    不过,他们的选择,却与这些朝官们截然不同。

    “夏高阳如此行事,说明他也是心虚了啊!”

    一间宅院中,几位勋贵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如今的他们不会傻到再去跟夏景昀正面抗衡,当面作对,但是要他们就变成温顺的绵羊,甚至夏景昀的狗,那还是做不到的。

    他们自有父辈的荣耀与骄傲。

    同时,如果有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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