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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文弼、严颂文这些领头的反对者都被收拾了,今日斩首的血都还未干透,而他们空出来那些位置,又仿佛鱼饵,将朝中其余的反对势力都钓住了。

    而且新政的推行,也在朝堂上统一了意见,成功将大家的思路转变成了对外开拓。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内国力日强,在外心齐情切,要想逼得南朝放弃到手的利益,除了兵威几乎不做他想。

    但就算是大梁曾经引以为傲的兵威,如今都处在弱势,压根不敢言兵。

    “罢了,现有的条件也在我们当初议定的底线之上,我宇文家没意见。”

    “其实细想起来,如今的条件也不算差了,咱们也就比南朝少了半成,我元家没意见。”

    “是啊,三条商路,南洋我们压根染指不上,东面已经被他们占据了,我们其实是白捡的便宜,四成的份额,不少了。我裴家也同意。”

    接着其余几家也纷纷开口,耶律德便点了点头,“如此那明日我就去向南朝朝廷回话。诸位。”

    他顿了顿,“难得出来一趟,明后两日,便好好领略一番南朝中京的风物吧。”

    这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有几分伤感。

    毕竟在几个月以前,整个北梁高层的口吻都是:总有一日,要马踏中京,将那些繁华都归于己有。

    如今,这个梦想,别说实现,就算在众人口中都快存在不了了。

    耶律德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女儿单独居住的小院之外,轻轻叩响了门环。

    瞧见是他,院中侍女在端上茶水之后,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女。

    “再好好玩两日吧,要回去了。”

    耶律德仿佛猜到了女儿的反应,开口的声音很轻,但耶律采奇的脸色还是应声垮了下来。

    “嗯,然后呢?”

    耶律德微微一怔,“什么然后?”

    耶律采奇望着窗外神色漠然,并没有接话。

    耶律德在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幽幽一叹,“乖女儿,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那嫁给谁呢?”

    耶律采奇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扭头看着他,“爷爷现在已经是当朝权臣,说一不二,陛下都成了傀儡,你们现在还需要讨好谁?或者说,你们又要拉拢谁?”

    耶律德闻言面色下意识地一板,旋即放缓了声音,带着几分愧疚道:“以前那是迫不得已,你不要往心里去!”

    “迫不得已?”耶律采奇没有冷笑也没有嘲讽,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你怎么知道今后就没有迫不得已?如果有了那样的情况,是不是你们的选择也会一样?”

    “放肆!”耶律德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父亲,你的样子,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呢。”

    耶律采奇轻哼一声,直接迈步朝外走去。

    “你要上哪儿?!”

    “要回去坐牢了,还不允许我出去走走吗?”

    耶律德看着女儿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歉疚和无奈,旋即冷峻下来,吩咐道:“去跟上小姐,不得有失!”

    几个护卫连忙跟了出去,耶律德长长地叹了口气,迈步走出。

    在路过薛文律的房间时,脚步下意识一停,旋即又微微摇头,大步走过。

    ——

    长乐宫中,已经完全恢复了产前状态的德妃微笑着将苏炎炎和秦璃送到了殿门口,亲切道别。

    而后她缓缓走回,看着桌子上的那本小册子,伸手拿起。

    看着上面【新生儿护理手册】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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