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在她们身后,各自的婢女或牵或抱地带着几个孩子,和护卫一起,慢慢跟上。

    只留下几名护卫在此看守着马车。

    看守山门的弟子咽了口口水,神色之中,还没脱去震撼。

    那可是建宁王啊!天下万民景仰,天天在耳畔都听腻了的一代权相啊!

    山长这是长了几个胆子,居然敢不见他?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这山中空气着实不错啊!”

    夏景昀环顾着四周,笑着说道。

    一旁领路的书院弟子心头一动,一边感慨着建宁王果然诗才无敌,随口就是名句,一边默默记下,准备回头找块石头刻下。

    书院才建设几年,虽然有着漕帮和白家的底蕴支持,但白云边也不是啥勤苦的性子,几年下来,也就只是初具规模而已。

    所以三人没走多远便见到了白云边。

    “乐仙兄,别来无恙!”

    夏景昀知道他那傲娇性子,也没故意拿捏什么身份,笑着拱手,主动问候。

    白云边傲娇地哼了一声,但也板板正正地回了一礼,然后伸手将二人请进了屋子。

    “乐仙兄,耳根怎么红了?”

    白云边脚步一顿,扭头看着他,“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不信!”

    夏景昀笑着朝椅子上一坐,就像是主人一般。

    陈富贵瞧着这一幕忍不住憋笑,作为这天下唯二能稳吃白公子的人,靖王殿下靠的是一言不合就动手,而自家公子的就是纯粹的脸皮厚了。

    白云边也不可能真的赶人,只好恨恨坐下,开始泡茶待客。

    端着茶盏,夏景昀笑着道:“你说你当初,走那么早作甚,朝中如果有你坐镇,我如今能少了好多烦恼。”

    白云边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好的,我证明了我能当朝中高官,还能当得很好就够了。当个中枢重臣,想骂人都得顾忌着影响,多不爽利?你看我开了这书院,随便骂,想骂谁就骂谁,多好!”

    夏景昀嘴角抽了抽,“你骂得最多的就是我吧。”

    白云边干笑两声,“这不是你自己也希望的嘛!”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在这儿还好?”

    “挺好的,山清水秀,我爹那个没出息的去中枢补了缺,更没人管我,离着两边家里也近,孩子最近也扔进了漕帮去厮混,未来多半能成为像他爹一样的文武全才。”

    夏景昀和陈富贵都微微一笑,挺好的,还没变。

    “你呢?你的前两个儿子回去继承了苏家和秦家的家业,秦夫人生的嫡长子应该也已经八岁左右了吧?没带在身边?”

    夏景昀摇了摇头,“他没这个逍遥的福分,未来是要进朝堂的,所以送去云梦州跟着他的几个外公们去学本事去了。”

    “姜玉虎那厮听说已经生了三个了?”

    “靖王妃曾习武,想来身子挺康健的。”

    “这话说得,谁家夫人不会几下是咋的?哦,忘了,你家夫人不会。”

    夏景昀无语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你这张嘴还是不如不长啊!

    寒暄闲聊了几句,两边又带上家眷一起吃了个饭。

    一夜安歇之后,翌日清晨,夏景昀一行告辞离去。

    嘴上傲娇的白云边,这一次,亲自将夏景昀送出了山门。

    这对相爱相杀了十几年的战友,在清晨的雾气中挥手道别。

    他们都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白云边转过身,仰着头站了一会儿,在夫人调侃的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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