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再一次跌破众人的眼球。

    夏云飞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茶铺,得益于二郎挣钱能力的出众,他们如今暂时不用为基本的生活银钱困扰,但也正因为二郎的优秀,让这位万福夏家的长子长孙,打心底里明白,对于这个家,二郎比自己重要得多。

    虽然二郎将那未曾与他人讲过的猜测跟他说了,虽然他也亲眼见证了二郎跟云老太爷和苏先生的亲密关系,但德妃毕竟是一品皇妃,意外往往都发生在不被人在意的关头,一向性子沉稳的他,在没见到夏景昀身影出现之前,都没办法真正地放松下来。

    就在他等得焦急之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安静又宽阔的府门前。

    二郎!

    他腾地站起,扔下两枚铜钱,快步跑了过去。

    夏景昀笑着道:“大哥!”

    夏云飞强忍着跟他来一个大大拥抱的冲动,矜持地点了点头,“走吧,回家。”

    随着夏景昀的现身,许多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失望了。

    惊讶、欣喜、遗憾、怨毒,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反应。

    但他们来不及去拾掇自己那点情绪,因为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德妃省亲,一共有两场盛大的宴会。

    第一场是今夜这场欢迎之宴,第二场则是在停留十余日后,中秋当日,在城外观景台上,召集各方举办的一场更盛大的登高酒宴,然后德妃就将启程回京,那是送别之宴。

    虽然德妃早已在公文中言明,这一场宴会只是与大家见个面,但没有人敢不当回事。

    一州六郡大小主官悉数抵达,州中各路权贵全员赶来,在等待的当口,三五成群地聊着。

    这样的场合,不仅是在上位者面前露脸表忠心,同时也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彰显存在。

    别人来了,你没来,未来可能交情就比别人淡了,有些事也可能就错过了。

    这是许多钻营圈子之人的想法,也正因此,他们活得很累,但又自以为成功,在一声声的相互恭维中,迷失了自己。

    事实上,这世间所有的交情不过都是一场交换,男女交换技术与体液,余者交换利益。

    自己不行,多交几次并不能攒下情分,只会让自己的无能展露得更加彻底。

    真正厉害的人就不会那样。

    他们从不混圈子,因为圈子就是因为他们才存在,他们走到哪里,圈子就在哪里。

    就如同此刻的郑家父子,父亲虽只是一郡太守,但在泗水州已经干了十余年,好友故吏遍布一州;儿子更是了不得,公认的州中第一公子。

    众人正吹捧着,一个去了茅房的郡城员外回来,听着众人有说有笑地聊着,自己也插不进去,心头焦急,便主动令起话头,“明府,公子,我方才回来路上,听见不少江安本地之人都在说着一个姓夏的公子,此人谁啊,未曾听过名姓?”

    郑天煜默默装聋,那人却十分不解风情地追问道:“公子,你在江安已待了数日,可曾听闻?”

    郑天煜扯了扯嘴角,“我知晓。”

    一看这个话题有戏,那员外便来了兴趣,“此人有何奇异,为何方才听大家都在谈他啊?”

    郑天煜言语一滞,一旁便立刻有见机得快地捧起臭脚。

    “不管有何奇异,那都没有公子厉害啊!”

    “是啊,公子何等人才,岂会注意到那等小人物,你还缠着问!”

    郑天煜脸更黑了,扭过头,好死不死正好看见夏景昀抱着个盒子走过来。

    他想了想,走了过去。

    “高阳兄。”

    “郑公子,手持重物,不便行礼,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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