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郑天煜充足的准备时间,夏景昀甚至还可以多等了一天,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夏云飞道:“有没有可能,郑天煜并不是要对付你?”

    夏景昀已经将内情跟夏云飞说了个大概,闻言摇头,“不对付我,他为何去找牛二私底下打探我的情况,为何又要在文会上刻意地针对我,为何又要在我拿到了文魁之后,立刻派人去将牛二杀了灭口。这解释不通啊!”

    夏云飞听二郎说得也有道理,想了想,“那就只有多留意了,也不能为了引蛇出洞,让你陷入险境。”

    夏景昀点头,“嗯,只有如此了,不管了,先把大事了结吧,我看父亲他们都迫不及待了。”

    夏云飞闻言也笑了笑,如今他们两兄弟,一个是德妃义弟,一个是无当军百夫长,早已今非昔比,自然该帮父母好好全了念想。

    当晚,一夜无事。

    第二天,夏家众人收拾东西,走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之上。

    夏云飞照例带着他的队伍,散在人群之中。

    昨夜那位商人站在门边,远远看着队伍远去,摩挲着下巴,面色纠结。

    客栈掌柜走过来,笑着道:“客官,您昨日说要退房,可需要老头子帮忙?”

    行商汉子嘬着牙花子,“掌柜的,昨夜他们说让我多等一日,你觉得能信不能?”

    掌柜的笑了笑,“你要问这家人厚道不厚道,人品好不好,老头子自然是要点头的,但是你要问他们能不能扳倒吕二爷,呵呵,老头子就只能摇头了。”

    “为何这么说?他们以前是被吕二.....爷打倒了不假,但他们既然敢回来,岂能没有倚仗?”

    掌柜的摇着头,“自打咱们这位钱县尊来了之后,不是没有人跟这位跋扈的吕二爷闹过,那些人也不是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然后呢,要么割肉赔罪,要么就像这夏家人一样,被打得死死的。这是这些年无数事实证明过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只要这位钱县尊还在,吕二爷就倒不了!这夏家人能够逃出生天,已经是祖上积德了,但是还敢回来,那就是自寻死路,可惜了啊。”

    行商汉子拧着眉毛,搓着一双胖手,想起昨夜夏景昀那镇定自若的神情,想起那十来个杀气腾腾的“护卫”,眼里一横,“他娘的,老子赌一把!今天先不退了!”

    掌柜的见状也不多说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多收一天房费,何乐而不为!

    “嘶!这不是夏家娘子嘛!”

    “咦,是啊,这不是城外的夏老爷一家么,怎么回来了?”

    “他们咋了?”

    “这不是跟吕二爷闹翻了,吕二爷一怒之下给他弄进去了嘛!抄家发配,说是弄去江安县劳工营去了!”

    “啧啧,那他们咋还能出来啊!”

    夏家毕竟在江安县经营多年,别的不说,至少是大家都脸熟的,走了一阵便有许多人认出了他们一行,然后不免窃窃私语了起来。

    都对他们能够从劳工营中出来,显得十分惊讶。

    “你说他们这是干啥?还带了护卫,这么多人,莫不是要去寻吕二爷的麻烦?”

    “你也真敢想啊!吕二爷就此收手,不再收拾他们就算烧了高香了,还敢去找吕二爷的麻烦!”

    “是啊,吕二爷能把他们弄进去一次,就能弄进去第二次。”

    “他们这么招摇过市,那摆明了就是挑衅吕二爷啊,今天有好戏看了!”

    就如那老掌柜所言,吕二爷的威名是这么多年一桩桩铁一般的事实一件件铸就的,几乎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觉得,他们只需要看看吕二爷会不会放过夏家,而不用去想这夏家能不能斗得过吕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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