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氏又心疼女婿又心疼女儿,想起身去拦,被贺玉海给按住了。

    刘神婆撸起袖子就要上阵,大骂道,“你个狗王八羔子,你是个畜生吗?对孩子下这么狠的手!你给我住手!住手!”

    乱木村的乡亲们拦住她,不让她上前。

    “人家教训自己的儿子,你一个外来走亲戚的,关你什么事情,瞎掺和。”

    “我要是养了这么忤逆的儿子,我也一顿乱棍打死,刚成亲,就为了新媳妇成了耙耳朵,置爹娘话于耳旁风,以后还了得?”

    突然,一个尖叫,“啊啊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愿意,我们愿意,呜呜呜呜……”

    是贺小花爆发了。

    再观察坐在上首位轮椅上的族老,仍旧慈祥的神态。

    族老慢悠悠开口道,“既然愿意就送进来吧,大喜事儿,不要闹得这么难堪,把新人送进来了之后,大家都散了吧。”

    牛家人一边把打成了一堆烂泥的新郎官拖回去了。

    一边把新娘子架入了树屋之内。

    其他乡亲们各自散了。

    刘氏无奈地抹着眼泪,贺玉海一言不发。

    刘神婆恨不得冲进去树屋,与人大干一场。

    但是,树屋附近都有神娃看守,还有身强力壮的大汉们守着,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擅闯。

    小元宝道,“怀玉哥哥,你抱着窝,窝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说着朝他眨巴眼睛。

    廖怀玉会意。

    将她从肩头扒拉下来,换了一个姿势,抱入怀中。

    小元宝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灵魂出窍要闭上眼睛才行,大白天的突然睡倒在地上,怕人生疑。

    这样就不会了。

    她嘀咕一番,小手掐诀,灵魂再次离体了。

    她要跟进树屋,看看贺小花咋样了。

    ……

    贺小花被送入了大树屋之后,牛家人就出去了。

    牛家人怕她反抗,还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给捆了起来。

    她害怕极了。

    她头上原本戴着新娘红盖头的,也在挣扎当中掉了。

    少女光滑的肌肤,姣好的容颜,年轻的身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兴奋到吞口水的声音。

    心头毛骨悚然。

    她紧张得四周张望,空荡荡的大树屋,什么也没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会想受祝福……”

    喊着,她跑向大树屋的门口!

    突然脚下一空,“啊!”

    她栽倒了进去。

    下面是黑黑的通道,潮湿润滑,阴冷扑鼻。

    也不知道滑了多长时间,贺小花感觉身体寒毛都竖起来了,浑身鸡皮疙瘩。

    最后终于到了底。

    她滚了好几圈,撞到了一根大树根上,才停止了滚动。

    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到处都很黑,像是地底下。

    “娘亲救我啊!表哥!呜呜呜……”

    贺小花嚎哭起来。

    突然,黑暗里接二连三地亮起了墙灯。

    她才看清了全景。

    是地底下,大树洞里,到处都是盘根交接的粗树根,树根湿答答,上面长着不知道是什么能动的东西,看不清,看一眼就觉得非常的恶心,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