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重甲,他们箭矢又准又狠,陆续有夏河寨新军鸟铳手被他们劲箭破开盔甲,射翻在地。

    有些夏河寨新军鸟铳手脸上没有面具,面门中箭,这么近的距离便是有铁制面具的军士,同样没有遮护作用。他们面具被射开后,或许还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鞑子的弓箭凶猛,刚刚松了口气的正兵营与督标营火器手,在杨国柱的喝令下,又鼓起余勇,纷纷涌上前去。

    此时双方已经打红了眼,左翼防线完全被浓密的烟雾笼罩,喊杀声震天。战场中间夹着乱飞的箭矢,夏河寨新军燧发鸟铳巨大的轰鸣声,三眼铳惊天动地的响声,鲁密铳与自生火铳的声音,还有火箭鸣响之声,交织在一起,发出一种震动天地的巨响。33

    战场上,沈拓张弓搭箭,“咻”的一声,一支劲箭射出,正红旗巴牙喇牛录章京诌拜不可相信地捂住自己咽喉,慢慢跪倒在地。他身上有精良的精钢铁甲,脖子上还有护具,不过都没有挡住前方射来的这支利箭。

    谆拜慢慢跪下,日后满清的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屡破明军赵光标、范志完、吴三桂、白广恩诸军,又歼灭张献忠部的谄拜就这样默默死去。临死时,他看到前方那个冷面沉默的明国将官,还在不断射出利箭。

    沈拓是夜不收出身,不但伸手了得,箭术也是神乎其神,一个个旗中巴牙喇兵被他射翻在地。在他身旁,还有许多明军长枪兵,都是咆哮如雷,挥舞手中一杆杆大枪,一个个清兵被挑死或刺死在地。

    “想不到我这样死去!”这是谅拜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

    陈勋与苗绍也在率部拼命搏杀,陈勋麾下的两队鸟铳兵协防正面防线的翼土墙,此外还有苗绍麾下的鸟铳兵,也是分出一半,手持鸟铳依墙而射。余下的将士们则手持长矛腰刀,在各通道与清军搏战。

    在右翼防线,己经是以虎大威带着一众军官在各条通道与敌血战,不过清兵太多,杀退一波,又换上一波。此时虎大威全身浴血,他的中军亲将虎子臣己经战死,好容易将眼前这波正红旗巴牙喇兵杀退。他对一旁刚刚赶来支援的许铭叫道:“许百总,奴贼势大,我军寡不敌众,需再向督臣求援!”

    许铭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督臣还有将军那边,己经抽不出援兵了,现在正面防线,不到两千人,否则我家大人也不会让末将带着骑兵总过来支援!”

    虎大威呆了一呆,这个老将惨烈笑道:“也罢,我虎家世代为大明尽忠,今日便战死在这吧!”

    正面防线上,刘衍已经浑身浴血,刚才麾下护卫已经将中箭负伤的卢象升带到后面,而周围只剩下大波的夏河寨新军随在他身后。

    此时众人都是声嘶力竭地叫着,他们目光坚定,他们没有害怕,他们那排山倒海般的喊叫声如春雷般滚过大地。

    在夏河寨新军正面防线,大批的正白旗与镶白旗清军也是涌入,他们以层层盾车为掩护,进入第一道土墙通道后。前方排了五、六层的密密盾车,用来抵挡炮火,然后驱使大量的杂役收拾土墙内的泥袋。不理会他们惨重的伤亡,为盾车的前进提供顺畅的道路。

    夏河寨新军的火炮齐射,并不能将这些盾车全部打烂,而且没有架设火炮的地方,他们盾车还是不断推进,快速逼了上来。

    于此同时,多尔衮为了尽快击溃明军的正面兵马,不顾火炮尚未散热,依旧强令炮手继续轰击明军大营,甚至不顾前线正在厮杀的己方阿哈和杂役的生死。

    如两翼防线一样,那些盾车推近到十余步后,他们箭矢齐发,夹杂着不断落下的炮弹,给夏河寨新军火铳兵带来严重的伤亡,即便是刘衍也感到了浓重的绝望。

    那些鞑子的弓箭手众多,又有盾车掩护,正面防线仅余的数百门鸟铳。根本不能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大量的清军盾兵向各通道涌来。刘衍下令钱樰率领炮手后退,护住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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