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朝廷也没有银子。”

    “本来本督还想留下一些银两,多少给将士们发放一些饷银,虽然不能足额,至少也让将士们喘口气,可是现在却没办法了。”

    卢怀英此时也是苦着脸,不过还是宽慰道:“督臣不必焦虑,也许颜抚台那边能借来钱粮应急。”

    “借?还能找谁借?”

    卢象升说道:“济南府城内外,凡是能借到的,本督和颜抚台已经都借到了。要不是济南府城连续两次被奴贼大军围攻,本督和颜抚台以整顿兵马、修葺城防为理由赊借,估计一两银子都借不到。现在赊借来的钱粮都用光了,不会再有人愿意借了。”

    此时卢象升心中悲愤,督标营和抚标营经过整顿,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战力和装备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钱粮却断了,朝廷又指望不上,真不知道大明朝的钱粮都在哪里,为什么天下百姓和卫国的将士如此贫困!

    卢怀英看着满脸愁容的卢象升,心中也是同样悲愤,忽然说道:“督臣,属下以为,不如试一试刘游击的建议,那些贪官和不法商贾都囤积了大量的钱粮,只要抄一些人的家,督臣和颜抚台便有了练兵的钱粮!”

    卢象升闻言,心中也有了一丝动摇,可是随后还是摇了摇头:“此事不必再议!今日的局面,是众将士在巨鹿、在济南城下浴血奋战打出来的,本督绝不能因为一时之困,而授人以柄,以至于让朝中奸佞插手整顿山东防务之事!”

    卢怀英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事情已经进入了死局,只有全盘打破,才有扭转局面的可能。但是卢象升显然没有刘衍的魄力,或者说卢象升身上的枷锁太多了,就眼下的局面,根本无法推倒重来。

    “那督臣准备如何破局?”

    卢象升思索许久,而后猛地站了起来,说道:“督标营和抚标营的军饷推迟到下月中旬再发放。如果到时候本督和颜抚台还筹集不到钱粮,便召集督标营、抚标营将士到校场,本督亲自向众将士说明缘由。”

    卢怀英当场傻眼。

    当晚,卢怀英回到住处左思右想,心中很是不安。

    如果卢象升当众宣布停发军饷,不管是什么原因,对督标营和抚标营的士气都是一个致命打击,两营将士的整顿也注定会半途而废。没有钱粮的保证,谁会安心操练,谁会为朝廷卖命?

    于是卢怀英打定主意,连夜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派人送往即墨营城。

    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刘衍收到了卢怀英派人送来的书信,展开看完之后,也是长叹一声:“卢督臣已经走到绝路了啊!”

    在历史上,卢象升战死于巨鹿之战,根本没有出任山东总督一职。所以刘衍没有历史事实可以参照,自然猜不到现在卢象升的具体处境。

    看了这封书信,刘衍才知道卢象升和颜继祖已经“身无分文”,甚至连下个月的军饷都凑不出来了。

    别看督标营和抚标营是卢象升、颜继祖的亲兵营,可是在明末这个大乱世,没有钱粮还不哗变的军队,几乎是不存在的。刘衍知道的也就是戚家军、白杆兵可以做到。

    卢象升刚刚创立的天雄军兴许也可以,只是现在督标营早已不是当年的天雄军了,经过几轮扩编,之前天雄军的老兵所剩无几,基本上都是临时征召的新兵。

    刘衍可以想象,当卢象升当众宣布总督府和巡抚衙门没有钱粮发军饷后,两营上万兵丁会是什么反应,大概率会当场哗变!

    即便没有当场哗变,督标营和抚标营的人心士气也宣告破散了。

    刘衍思索再三,于是写了一封手令,派人立即送往灵山卫,交到钱粮官岳明的手上,让其立即准备两万两银子、五千石粮食。

    同时刘衍也给灵山卫操守官陈勋写了一封手令,命其调集兵马,将这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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