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抱拳好一会儿,才说道:“督臣此番也要小心,以全军为上,不可与李闯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督臣在、兵马在,河南局势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哈哈。”
卢象升大笑起来,这笑声很畅快,也透着一股悲凉,刘衍心中很不是滋味,心中在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应该与卢象升一起去河南,不惜一切代价先灭掉李自成?
在动摇了片刻之后,刘衍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以现在的局势来说,此时出战李自成还不是时候,即便击败了李自成的百万大军,也不过是让千疮百孔的河南等地彻底化为白地,改变不了什么。
李自成只要还活着,河南、山西等地的百姓只要还是没有活路,转瞬之间,李自成便又可以集结百万大军。
这就是为什么李自成可以战败十次、一百次,而官军却承受不起大败,现在官军的兵马消耗一点就少一点,没有别的办法。
“实力!”
刘衍在心中暗道:“我手中的实力还是不够,只能稳定青莱镇及山东各处,根本顾及不到河南等地,即便新军打过去了,也不过是斩些首级而已,改变不了大局!”
于是刘衍在心中一阵叹息,摇头不语。
三天后,卢象升率领督标营和各地卫所兵一万将士出征,两万两千将士从济南府城出发,浩浩荡荡向西行进。
刘衍和颜继祖都前来送行,卢象升喝过壮行酒,然后辞别刘衍、颜继祖,翻身上马大笑而去。
参将卢怀英也与刘衍、颜继祖作别,陪着卢象升策马出发。
“希望督臣一切顺利,能够全身而退!”
望着大军远去的队伍,刘衍忽然说道:“对了抚台大人,怎么没见到许参将?”
颜继祖说道:“昨天我便派许参将率部出城了,现在应该在长清县等候督臣了。”
刘衍先是一愣,然后对颜继祖也是刮目相看,此人虽然在历史上很是平庸,因为济南府城被清军攻陷,而成了替罪羊被问斩,可是此时却是大义凛然,让刘衍也有了一丝钦佩。
“此战凶险,许参将怎么说?”
颜继祖说道:“我自然是将此战的凶险如实相告了,许参将是这么说的:督臣都视死如归,我又怎能畏战不往?更何况,此战也要让刘总兵看看,我抚标营也是大明精锐,也可以立下赫赫战功!”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