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是办法。

    多铎正要劝说,却见多尔衮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传令:八旗满州正白旗纛章京前往一线督战,敢有不听军令,恐慌溃退者,不论甲兵还是杂役,也不论八旗满蒙汉,或是朝鲜军将,全部就地斩杀!”

    接着,多尔衮对孔有德说道:“乌真超哈营待到明军进入两里内,才能开炮,擅自提前开炮者,立斩不赦!”

    这下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而第一道防线那边,在八旗满洲正白旗巴牙喇兵的强力弹压下,驻守的清军各部士兵稍稍稳定了下来,虽然整体上还在后退,却已经稳住了阵脚,开始自少而多的开始重新进入防线内驻守。

    同时,众多的杂役包衣们取来湿布,给前线的甲兵们蒙上嘴脸,不过这只能减轻明军毒弹、灰弹造成的伤害,并不能完全抵消,只能是聊胜于无。

    明军臼炮发射的毒弹与灰弹效果明显,连续多波的攻击后,清军满蒙汉各旗,以及朝鲜兵马已经阵亡了将近两千人,受伤者更是众多,虽然伤者大多都能继续作战,但是战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降,最后沦为废人。

    这还只是清军中士兵的伤亡情况,清军各级将领中,也有不小的伤亡,满洲镶白旗牛录章京宁尔佳受了重伤,失去左臂,一个分得拨什库中了灰弹,双目失明。一个汉军正白旗牛录章京,吸入过量毒烟,全身抽搐而亡,死时表情扭曲,显然承受了极大痛苦。又有几个朝鲜军的副尉、参尉,或断手断脚,或造到毒弹与灰弹攻击,一动也不能动。

    此时第一道防线内的守军伤亡惨重,连死带伤的兵力已经达到四、五千人,收到消息的多尔衮也不敢怠慢,急忙又抽调了两千人马前去支援。

    那两千援兵此时也是胆战心惊,第一道防线的惨状,众人都是看在眼里,此时这些援兵已经用布条捂住了口鼻,可是心中依然惊恐不已,硬着头皮赶去支援。

    在东岭墩台附近,这里是一处庞大清军的火炮阵地,数十门大口径的红夷大炮部署在这里,炮口正对着的地方,就是山下的明军大阵。

    这数十门红夷大炮都是重大四千多斤,可以发射十斤左右炮弹的重炮,射程都在三里左右,威力巨大。

    此时在一门火炮旁边,一个三十多岁,名叫梅勒赛斯的葡萄牙人看着远处轰鸣的明军炮阵,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个东方国度,竟然还有这么多威力巨大、种类繁多的火炮,真是不可思议!”

    梅勒赛斯是葡萄牙人,也就是此时人称的佛郎机人,见识过西方火炮的战场,此时再看明军的强悍火炮,以及清军携带的大量重炮,已经让这个葡萄牙人的世界观开始崩塌。33

    因为在此时西方人的概念中,不管是大明还是满清,在火器方面都不可能与西方相媲美,可是眼下这场战斗,双方集结的火炮数量,这些火炮的威力,已经远远超过欧洲各国的军力了。

    “哪怕将整个欧洲的重炮集中在一起,估计也没有此时双方的火炮数量多!”

    梅勒赛斯原本是被孙元化招募的外籍雇佣兵,连同他在内,还有两百多个葡萄牙士兵。孙元化招募众人来训练登州的明军,希望以此来打造一支精锐的炮兵和火器兵。

    可是随着孔有德的登州之乱,这支外籍雇佣兵被乱军裹挟着来到了辽东,最后幸存的一百多人,连同梅勒赛斯一起,都成了满清的俘虏。

    现在梅勒赛斯已经带着自己的一百多个同胞为清军效力,在乌真超哈营中担任佐领之职,专门为清军训练炮手。

    梅勒赛斯看着山下第一道防线的情况,只见那两千援兵冲进去之后,当即四散到各处,以此来减少被炮击的伤亡。

    “如果是欧洲的士兵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估计早就已经崩溃了,可是这些鞑靼人竟然还能够坚持,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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