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造成多少伤亡,只是马科、唐通担心清军的火炮再次开火,到时候两镇兵马肯定承受不住。

    此时大量车营那边的死者、伤者被抬到丘陵前面去,马科与唐通看着一个个伤亡者被抬下去,不是断手断脚,就是支离破碎,有些人甚至被扫为两断,肠子与粪便流了满地,看得二人胃中一阵翻腾。

    唐通一阵干呕之后,便皱着眉头想了想,对马科说道:“马总兵,唯今之计只能让车营撤离了,让他们退到丘陵前方去!”

    马科摇头,说道:“没有车营在前,若鞑子攻阵怎样办?而且你知道这些丘八的德性,你让他们退,万一他们趁机跑了怎样办?必须尽快将车营的溃兵收拢起来,再部署到前面去!”

    唐通一想也对,没了车营,光凭正兵营,己方很难挡住鞑子铁骑的攻击。而且他了解一众手下的德行,此时或许还能坚持下去,若一下令前进,那股气一泻,说不定他们就溃散了。

    唐通烦恼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样办?”

    马科抚着本人的两撇鼠须,瞭望清军阵地,目光深沉:“独一之计,只有夺炮了!”

    唐通一愣:“夺炮?”

    马科说道:“唐总兵你看,对面的大部分是汉军旗的二鞑子,他们多是步军,还是鸟铳手。真鞑子的骑兵也不多,看样子不会超过四千人,而我们二镇骑兵加起来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只需我们集结两镇骑兵快速冲过去,冲到炮阵面前,二鞑子的火炮鸟铳能挡住我们?到时夺了炮,可是难得的大功啊!”

    唐通琢磨一会儿不由点头,前去夺炮还有胜算,在这里站着挨打,就是死路一条,拼了!

    不过随后唐通正色问道:“那谁去夺炮?”

    马科随即抱拳恭维道:“唐总兵所部乃是各镇中少有的精锐,屡屡擒斩多功,本镇是极为佩服的。这夺炮的重担,当然要交给唐总兵了!”

    唐通则是连连摆手,说道:“马总兵这样夸奖唐某,某愧不敢当啊!论起行军打仗,马总兵才真正算得上猛将二字。这夺炮之功,自然是马总兵的!”

    二人好一番扯皮,最后没办法,只好一同领兵前去。

    很快两镇骑兵集结了起来,加上唐通、马科的家丁在内,有一万三千多人。经二人商议,由马科麾下正兵营一副将率部前去夺炮,由唐通麾下的一名副将率部,前去缠斗清军铁骑。

    此时两镇一万三千多骑兵在丘陵车营前方布阵,其中马科军在前,唐通军在后。

    两镇将士各自列好骑阵,这些骑兵个个身着鲜红长身罩甲,又有着臂手。加上密密旌旗,如林长枪刀棍。一股萧杀的气势,顿时弥漫开来。

    一阵号角声响起,两镇骑兵大军开始进攻,一万三千多将士先是策马快步而行,前进了一里左右,便纷纷开始策马狂奔。铁蹄击得地面猛烈抖动,一万数千匹山海军战马,聚集成奔腾的激流,滚滚向前!

    此时的战场上,一方是万马狂奔,一方是炮弹呼啸。

    清军那四十门红夷重炮不断轰击,数十颗实心铁球如闪电般擦过,不断击打在明骑冲击阵列中,发出了噼啪的声响,接连有明军的人马被撞成血雾。

    人的惨叫声,马的悲鸣声延续响起,不过明军持续行进,特别进了一里时,骑兵的冲锋速度放慢。

    到这个时候,清军炮阵中除了丘陵上的四十门红夷重炮,还有数十门稍小的红夷大炮部署在前方,此时也全都开炮了。

    清军的炮火猛然加大,冲锋的明军骑兵的伤亡也激增起来,不过明军将士仍然在怒吼着冲锋,眼看着就要冲到清军阵前。

    就在这时清军炮阵上的所有火炮都开始使用散弹,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轰响,一道几乎是密不透风的弹幕横扫过来,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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