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难看。
此时陈永福瞪了高铭衡一眼,说道:“当初我就说过,要留下刘衍的新军继续围剿李自成残部,可是你贪功不同意,现在好了,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高铭衡脸色煞白,心中也是后悔不迭,懊恼的说道:“谁能想到李自成能东山再起?如此大功在前,你不是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吗?”
陈永福不说话了,现在不管谁对谁错,说什么都晚了。
“怎么办?”
高铭衡问道。
陈永福咬着牙说道:“之前刘衍率部驰援的时候,你不是提议掘开黄河大堤吗?现在是时候了!”
高铭衡苦笑着说道:“谁突围出去决
堤?”
陈永福顿时哑口无言,此时城中守军已经被流贼打残,只剩下四千多人,骑兵几乎死伤殆尽,现在就算想冲出去挖掘黄河大堤,也派不出人马了。
“你我都将成为朝廷的罪人!”
陈永福大声吼道,愤怒的一拳打在城头箭垛上。
高铭衡长叹一声,说道:“战吧,也许今日就是你我的死期,到时候路上还能结伴而行。”
陈永福愤恨的说道:“谁他娘的要跟你结伴!”
“呜~呜!”
突然,城外流贼大军中号角声响起,紧接着南面的流贼火器营兵马齐声呐喊,炮阵上两百门火炮开始轰鸣,不断有炮弹落在城头上。
高铭衡当即扑倒在地,被身边的亲卫家丁拉着逃下城头。而陈永福则是惊呼道:“流贼炮手如此精锐,竟然大部炮弹都能击中城头防御!”
此时城头上一片狼藉,不少堆积起来的滚木雷石被炮弹击中,顿时四散飞开,将四周的守军将士和青壮砸死。
还有十几颗炮弹直接击中了城头上部署的火炮,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那些佛郎机炮砸毁,甚至陈永福还看到两门火炮被砸得原地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在城头上,将五、六个守军活活砸死!
“开炮!”
陈永福之所以没有提前开炮,是担心引得城外流贼大军提前进攻,心里始终想着拖一会而是一会儿,也许下一刻就有援军赶到了。
可是现在看来,援军是没有的,有的只是
流贼持续不断的火炮轰击。
陈永福趴在一处箭躲后面,朝外面观望着,只见流贼火器营的炮阵上硝烟不断,那些贼寇炮手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射出来的炮弹不但非常准,而且射速还快,让陈永福的心中绝望不已。
“这还怎么打!”
轰!
终于,开封城上的火炮开始反击了,南面城头上也部署了一百多门各式火炮,此时城头上炮声此起彼伏,却依旧难以压制流贼炮火。
陈永福气得破口大骂:“齐射,人家的火炮都是齐射,你们东一炮西一炮的,能打得过人家才怪!”
可是此时官军的炮手已经被打破了胆,能够完成填装、开炮的程序,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城中守军的军饷基本上已经断绝了,城中周王拒绝再掏钱犒军,让守军士气大跌,此时根本没有多少人死战出力。
“完了!”
陈永福看在眼里,自己带兵多年,这帮丘八在想什么,自己心知肚明,看着手下兵丁四处躲藏、畏头畏尾的样子,陈永福就已经知道,开封城陷落在即!
“总镇,北城墙失守了!”
就在陈永福愣神的时候,一名参将惊慌失措的跑来禀报。
陈永福大惊失色,急忙举着千里镜向北面看去,只见流贼前营的战旗已经插在城头上,无数流贼步兵正在涌上城墙,北面的翁城墙和主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