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牵着马去了惠民药局,准备找黄提举买药。

    六月已经是夏季了,天气日渐热了起来,惠民药局的酸梅汤销量是越来越高。

    老远的苏泽就看到了排队的人群,光靠黄提举和新招的学徒已经来不及销售了,惠民药局又招收了四个小厮,分了两口大缸一起卖酸梅汤。

    这几日黄提举整日笑的合不拢嘴,不仅仅是酸梅汤生意好了,药局的药材齐了,又治好了几个病人,惠民药局的名声也打起来了,前来看病的百姓也多了。

    以前百姓不来惠民药局,是因为药局看不好病,现在药局能看病了,价格也要私人医馆低不少,自然就有人过来看病了。

    不过今日黄提举正在迎接一位贵客。

    女扮男装的方若兰正在查看药柜,黄提举确实用心做事,药材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都是精心挑选炮制的。

    不过方若兰的心情有些不好。

    这位方大小姐心情不好的原因,还和苏泽有些关系。

    在方若兰的捣鼓下,以知府夫人的名义召开的府县贵妇的诗社终于开了起来。

    可是结果却和方若兰所预想的大相径庭,由于延平府普遍文化水平偏低,整个诗社一篇能拿得出手的诗都没有。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这些女眷们聚集在一起,很快就在李夫人的带领下跑偏了。

    方若兰这位娘亲,丈夫方知府也是进士,娘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弟弟也中了举人。

    不过李夫人娘家上一辈家道中落,为了拉扯弟妹,李夫人吃了不少的苦。

    这文化造纸上自然就落下了一些。

    李夫人对于这些文绉绉的诗文没有兴趣,谈论的重点就从诗文歪到了时下最流行的和戏剧上。

    府衙后宅也请拓湖先生演过杜十娘了,李夫人对杜十娘这样刚烈的女子赞不绝口。

    李夫人虽然文化造纸有限,但是爱憎分明,对这篇文章大为赞赏。

    那些听诗歌昏昏欲睡的贵妇们,一谈到戏文就不困了!

    福建一个府城的夫人们又不是南北京师的达官贵人,她们懂什么阳春白雪啊!

    还是下里巴人最能引起话题!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整个诗社的风气就全变了,夫人小姐们不再憋那些酸诗,而是讨论起戏文来,方大小姐好不容易弄出来的雅士诗社,就成了夫人们的戏曲社。

    偏偏当时方若兰信了自己爹的邪,用知府夫人的名义召集的这次集会。

    这下子彻底掰不过来了,等到了结束的时候,李夫人大手一挥,将诗社改成了曲社,还提议这些夫人小姐们,回去也写一些隽永清丽的散文来,别整什么文绉绉的诗词了!

    这可把方大小姐气的半死,只可惜母上大人的血脉压制,硬生生的将曲社抢走。

    方知府听说夫人不打马吊,折腾起文化事业来,自然是大喜过望,为了支持夫人对本地文化事业的贡献,自然不理睬女儿的抗议。

    方大小姐竹篮打水一场空,往根子上想是苏泽引起全县的戏曲风潮,方大小姐也就记上了仇。

    不是冤家不聚头,方若兰抬头一看,冤家推门进来了!

    方大小姐露出小虎牙。

    苏泽看到上次那个锦衣“公子”在,就有点想要转身就走,却没想到那锦衣女子直接走上来喊住他。

    “苏公子。”

    苏泽答礼,方若兰攀谈道:

    “苏公子这是散学了吗?又是来药局买药?”

    方若兰已经从黄提举那边知道苏泽给长宁卫买药的事情,苏泽点点头,方若兰又说道:

    “没想到苏公子还写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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