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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耳恭听。”

    “樱萤姑娘……”

    “等下!小月,让我来——”关与君忽然打断了卢小月,用眼神示意:让我来。

    “樱萤姑娘,在下有一问题,不知姑娘是否可解?”

    “小公子但说无妨。”

    “粮食问题是国家不可回避的大事,长江、黄河更是与国计民生大事息息相关。

    黄河泛滥,百姓民不聊生,可若是降雨稀少,恐爆发大规模的蝗灾与饥荒,不知姑娘可否有法子预测一年的降水?——”

    关与君目光灼灼地盯着樱萤,她在等待,看樱萤会不会带给她惊喜……

    卢小月纳罕地盯着关与君:这又不是考科举,问这做什么?况且这题问的还不是“如何治理黄河、如何处理饥荒”,而是“怎么预测降水”?

    这钦天监都做不到吧!——

    没想到樱萤捂住嘴噗嗤一笑,笑声中略带了两分悲凉:

    “小公子如何知晓我就是灾民出身呢?樱萤也不见得确定自己究竟是河南人还是山东人,总归是黄河边上、经常受灾的地方罢了;

    后来被插标卖首带到窑子中,整日与乐器和诗歌为伍,后来老鸨发现我‘颇有才情’,便专门培养我去读书,好与那些酸儒秀才或是王孙公子们说上两句,好抬价更高罢了……”

    关与君愣住了,她只是想继续试探一下樱萤的聪明才智,方才听她怼人,便知算学很好,没想到这下直接戳到了人家的心窝子上……

    “对不起,樱萤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回答出小公子的这个问题。”樱萤十分知礼地“打断了”关与君的致歉。

    “言归正传,黄河是一条极为特殊的河,降雨多时,便‘泥沙俱下’,这是全大雍其他的河,都没有的特质。

    基于此,便可以每个月在相同的地方都用同样的容器去称水;一年过后,便进行逐月称水,同样的容器若是越沉,便证明含沙多,所降的雨水也越多,这样第二年便可以多种些抗涝作物,反之也是同样的道理。

    若是称水的重量大大超过或者小于应该‘风调雨顺’的重量,便要提前准备好抗洪或者是抗旱的行动了……”

    卢小月深吸了一口气,她以为她已经够比许多腐儒“为有源头活水来”的了,可是在真正经历过天灾人祸的人面前,她那点子阅历,实在是还称得上是“浅薄”!——

    况且樱萤她不只是在被动地接受灾难,她读过书的脑子有在思考有何解决之法,有在下意识地想着如何让别人不会遭受她所经历的一切!

    她才是真正的悲天悯人之辈!身在泥泞,却愿普度众生。

    关与君轻轻地喟叹了一声:“樱萤姑娘,恩科流传出来的算学题,想必对你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吧!”

    樱萤露出编贝似的牙齿,羞赧一笑:“樱萤想要赚钱、赚大钱,如何会连账都算不明白呢?”

    “不知姑娘算那十个题用了多久?——”

    “嗯……个把时辰?!”

    卢小月倒吸一口冷气,用时可比她短多了。亏她还是明算科第一,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樱萤,就是最合适去开设“科举辅导班”的人!

    她年纪不大,却精通人情世故,接触的不乏官场、商界名流,眼界很宽;

    出身低微,吃过许多苦,且读过书愿意思考,看问题的视角是自下而上的,往往会一针见血,假以时日会培养出许多“脚踏实地”的人才;

    最后一点,她的算学还很棒……

    关与君兴奋地无以复加:“樱萤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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