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啊,一大家人一起过年,或许还会守岁、放烟花。
等了几秒,蒋祈树没听到她的声音:“梁蝉,你在听吗?”
“嗯。”
“其实我想和你一起过年,这是我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新年,很有纪念意义。”蒋祈树轻轻地说,不想被其他人听见。
梁蝉动容,心脏像一块融化的巧克力。
她嘴巴太笨,不知怎样回应,默了片刻,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新年礼物,开学再拿给你。”
蒋祈树激动道:“现在就想找你要!”
“……你冷静点。”
“小树,在跟谁打电话呢,快过来,你舅妈亲手做的藕盒炸好了,这东西得趁热吃才香!”一位老奶奶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哪怕未见其人,光是听声儿就知她性格和善,是位慈祥的老太太。
蒋祈树回头,忙乱地应了声:“知道了,马上来——”
梁蝉准备结束这通电话,另一道女声响起:“妈,您别管他。阿树交了女朋友,八成在跟女朋友煲电话粥,我们吃我们的。”
梁蝉呆了呆,蒋祈树的家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想向蒋祈树求证,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匆匆挂了电话。
梁蝉拿着手机走回沙发边,丢魂的样子引起容姨的注意,她开玩笑问:“不会是小蝉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吧?”
梁蝉神情一滞。
如此明显的反应,容姨怎会察觉不到,她诧异地扬起了眉毛:“真的呀,小蝉交男朋友了?快给容姨看看,是哪位小伙子这么有福气,能得我们小蝉的青睐。”
梁蝉手机里没有蒋祈树的照片,她在他的朋友圈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张正脸照,一刷新,显示他刚刚新发了一条动态。
是一张大合照,他和他的家人。他坐在沙发上,笑得阳光灿烂,怀里搂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也咧着嘴笑,门牙掉了两颗。
梁蝉放大照片,指着蒋祈树递给容姨看:“这个就是他。”
容姨眯起眼拿远手机,细细端详几秒,夸赞道:“长得真俊,这笑容一看就是个开朗的性子,跟你正好互补。”
梁蝉笑笑,并不接这话。
容姨又问她:“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嗯,学建筑的。”
“虽然没见过面,但容姨希望他能好好珍惜我们小蝉。”容姨把手机还给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语调感慨,“如果有机会见到他,我得跟他说,我们小蝉就是看着有些冷情,心是烫的,他多花些心思就能体会到。”
梁蝉眼眶滚烫,吸了下鼻子,嗓音哽咽:“干吗说这些,我们……相差挺大的,不可能走到最后。”
她也没法跟容姨描述她和蒋祈树之间的故事,那是一种连她自己也形容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列车运行在既定的轨道上,不知不觉偏离到一条岔道,会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她并不能预知。
容姨不赞成地看着她:“现在什么年代了,小蝉怎么比容姨还老土,差距再大想克服都是能克服的,只要有心,没什么不可能。”
两人聊着天,到了傍晚,容姨去厨房做年夜饭,梁蝉给她打下手。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容姨没打算敷衍,鸡鸭鱼虾、瓜果蔬菜应有尽有,丰盛得不输饭店的招牌。
她们听着电视的声音开始吃饭,难得放松,容姨给梁蝉倒了一碗自己酿造的米酒,具体度数是多少不清楚。
梁蝉喝得晕晕乎乎,小脸红红的,问容姨:“没好意思问您,过年怎么会一个人,您的家人呢?”
容姨自豪地说:“我大儿子在国外工作,老外不兴过年,他回不来。小儿子是医生,无国界医生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