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祈树另外点的一家火锅外卖也送到了,摆在餐桌正中间,旁边堆满涮火锅的食材。

    “来了来了,烤肉好了。”

    男生们端来几个大铁盘,除了肉串,也有玉米、土豆片之类的,孜然和辣椒粉的香气混合进来,口水快兜不住了。

    整张长桌被占得不留一丝空隙。

    大家随意落座,蒋祈树和梁蝉坐在一起,柳甄翻了个不满的白眼,挤开了即将坐到蒋祈树另一边的人,自己坐了过去。

    中间隔着蒋祈树,柳甄的视线持续流连在那个安安静静的女生身上。她就是阿树的女朋友,她听别人叫她梁蝉。

    乍一看平平无奇,仔细看还是普普通通,也没有好看到能与大明星媲美,顶多算得上清秀。身上穿着颜色老气的毛衣,深蓝色牛仔裤,黑长直披肩发,素着一张脸,额头两边留着不长不短的刘海,本来以为她是特意剪的最近流行的八字刘海,结果吃饭的时候,她用夹子把刘海薅到头顶固定住。

    “……”柳甄无语到极点。

    她实在不理解蒋祈树看上梁蝉哪里了。

    因为心里不痛快,满桌美味落在她眼里,也无法勾起她的食欲。

    蒋祈树没给她眼神,扯了双一次性手套戴上,抓了只蟹腿到碗里,用剪子剪开硬硬的壳,露出里面嫩白的蟹肉,放到梁蝉碗里,再把一小碟酱汁端到她面前,方便她蘸着吃。

    梁蝉那句“谢谢”到嘴边,被她及时咽下去,她夹起蟹肉放到蘸料碟里滚一圈,送入口中,慢慢品尝。

    “好吃吗?”蒋祈树偏头问她。

    “嗯。”

    “尝尝其他的菜。”蒋祈树按照她平时的口味给她夹菜。

    梁蝉轻声提醒:“今天你才是寿星。”哪有让寿星服务别人的道理。

    蒋祈树摇头笑说:“不讲究这个。”

    一口没吃的柳甄被气饱了,她指着桌上的龙虾,像从前那样撒娇:“阿树,我想吃虾,我做了指甲没办法剥。”

    蒋祈树拧眉,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能不能别闹?”

    “怎么就闹了?”柳甄又要气哭了,“同样是客人,你能不能别搞区别对待?你又不是没给我剥过虾。”

    “别瞎说好吗?”蒋祈树隐忍的模样,不想对女孩子说重话,但柳甄说的每句话都在他的雷点上蹦迪,他很难给出好脸色,“你是客人,梁蝉是我女朋友,不该区别对待?”

    他语气不好,柳甄也怕自己作过头惹他生厌,撇撇嘴,表面上有所收敛,心里快要呕死了。

    梁蝉不是没察觉到那个女孩对自己的敌意,从她和蒋祈树的交谈中不难推测出两人的关系。

    喜欢蒋祈树的女孩有很多,她是其中一个。

    围坐在餐桌上的其他人识趣地没敢起哄,说实话他们有点同情蒋祈树,有时候被美女环绕也不见得是好事。

    众人不插话的代价是闷头吃得肚皮都要撑破了,不得不放下筷子,瘫在椅子上歇息。

    餐桌上的画面可以用“狼藉”来形容,残羹冷炙蹭得到处都是,杯子倒了,果汁混合酒液流淌,跟饿死鬼抢夺地盘一样乱。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今儿树哥生日,没蛋糕吗?”

    蒋祈树听到了,跟他解释:“考虑到大家伙儿不爱吃就没订。”

    “哦,我也不爱吃那玩意儿,齁甜。主要是许愿吹蜡烛的过程省了,缺少一点仪式感。”那男生说。

    蒋祈树笑笑,并不言语。

    大家移步到沙发区,好不容易凑到这么多人,兴致勃勃地开启狼人杀,在一片“天黑请闭眼”的声音里,梁蝉推开侧边的一扇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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