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冰糖葫芦”,瞬间被逗乐了。

    这是想吃冰糖葫芦了?

    她回头给家属说一下,伤养好以后满足他。

    蒋祈树当天夜里就醒来过一次,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因为事发情况太乱,医生说的比较严重。就算平时摔一跤磕着碰着,也会有淤血。至于小腿骨折,他年轻力壮,手术完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常。

    面包车撞上路边停靠的轿车时,首先遭难的是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人,他反应敏捷,那一刻心知犯人跑不了就松开了手,避开了直接撞击。

    他用虚弱无力的嗓音跟父母讲述事发经过,被他们严厉批评教育了一顿。

    “梁蝉呢?”蒋祈树头脑聪明没被撞傻,赶紧转移话题。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徐茜点点手腕上的表,“凌晨四点,她吓得不轻,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病房安静下来,蒋祈树刚醒身体还虚着,很快再次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久,迷迷瞪瞪睁开眼,天光大亮,太阳转到了西边,周围是泛黄的光晕,竟是第二天的傍晚。

    第一感觉是头痛欲裂,蒋祈树昨夜醒来还没这么强烈的痛感,他抬起手想摸脑袋,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把他的手推远了:“头上有伤不能碰。”

    蒋祈树微顿,一点点挪动,转过略显笨重的脑袋,梁蝉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脸色差得像是出车祸的那个人是她。

    病房里除了她,再没其他人。

    对上他的视线,梁蝉不忍多看,一言不发别过脸,眼泪无声地掉,啪嗒啪嗒滴到牛仔裤上才听到声响。

    蒋祈树慌了神,脑袋还缠着一圈白色纱网绷带,撑着手肘爬起来:“怎么了?我没事了,你别哭,我错了。”

    梁蝉怕他乱动牵扯到伤口,狠狠抹掉眼泪,半起身过去扶他躺下,哽咽得不行,几个字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你别再乱动了。”

    小腿打了石膏,万一移位了落下后遗症怎么办?

    蒋祈树就势搂住她的腰,哄劝道:“我不乱动,你也别哭了好不好?”他心痛地轻拍她的背,鼻酸眼热,“你一哭我就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越是这般说,梁蝉哭得越凶。

    她是亲眼目睹那场意外的人,她吓坏了,作为曾经直面亲人离世的人,再次面临死亡不是麻木的,是翻倍的恐惧。

    她差点以为要失去他。

    她真的没那么坚强,不能承受生命里再有人离开,尤其是那么好的蒋祈树。

    蒋祈树用尽目前所能使出的全部力气拥抱她,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会永远陪着她,就算将来她腻烦了他,他也不会走开。

    徐茜提着保温桶推门进来,看清病床边的一幕,短促地呃了一声:“抱歉,我想事情注意力太集中忘记敲门了。”

    梁蝉站直了背过身去擦眼泪,袖子被沾湿了一块。蒋祈树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伏低做小地哄着她:“我很快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眼睛都熬红了。”

    徐茜也附和着说:“小蝉昨晚肯定没睡好觉吧,你先留在这里吃点东西,再回去洗个澡睡一觉。”

    梁蝉哭过,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我回去再吃。”

    “我准备了你的饭,不吃就浪费了。”徐茜打开保温桶,给她盛出来一份,“喝点汤补一补,你看看你气色都不好了。”

    梁蝉抿唇,捧着小碗看向躺在病床上可怜巴巴的蒋祈树:“先给他吧。”

    “要不是看他伤成这样,我都懒得理他,都多大了做事还那么莽撞……我真是想想都后怕。”徐茜拉着脸,盛汤的同时不忘教育蒋祈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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