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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蝉微怔,清楚他想要的奖励不是什么好东西,便顾左右而言他:“你快吃,饭菜都要凉了。”蒋祈树仗着自己是伤患,而梁蝉最近对他百依百顺,他就很容易得寸进尺,戳了戳米饭,小声说:“没有胃口呢。”
梁蝉并不上当:“没有胃口就先喝点汤。”
“梁小蝉,你故意的是不是?”蒋祈树黑发长长了,发梢扫在眉尾,快要遮住眼睛,他掀起薄薄的眼皮,清澈眸光流转,显得特委屈,叹口气说,“算了,我勉强吃几口吧。”
以前陈小音就说梁蝉的“缺点”是心太软,心软就意味着轻易被人拿捏。
她没说错,梁蝉确实如此。
她见不得蒋祈树可怜巴巴的样子,尤其是他脑袋绑着绷带、右腿裹着石膏不能动弹。她软着调子问:“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先说好不能太过分。”
蒋祈树忍住笑:“你说的啊。”
梁蝉有点后悔,他憋笑的样子就差把“不怀好意”四个字贴在脑门上。
“我想你亲我一下。”蒋祈树说完怕被拒绝,立刻补充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亲他,是他生日那天晚上。因为他没有提前透露自己过生日,她也就没来得及准备礼物,于是他向她索要一个亲吻当作生日礼物,她答应了。那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亲吻。
梁蝉早料到他要的奖励与这方面有关,神情没有错愕,只有平静。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平静是伪装的,暗藏在平静下面的是害羞。
许久,梁蝉提要求:“你……你闭上眼睛。”
被他盯着,她要自燃了。
蒋祈树听话地轻阖上眼眸,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室内气温合宜,他穿着宽松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毕竟做过一场手术,哪怕照料得极好,相比从前还是清减了一些,没扣严实的领口露出嶙峋的锁骨。
嘴唇轻抿,脖颈微仰,性感的喉结滑动一下,每一处都透着他的期待。
只是一个亲吻而已,梁蝉也不明白怎么会那么紧张,攥紧的掌心出了汗。像在做坏事,一点点凑近,距离他的鼻尖仅有两公分,便能感知他灼热的呼吸,与她呼出的气息缠绕,致使恒温的病房逐渐升温。
两片唇相贴,分不清是谁先战栗,只知道是蒋祈树先忍耐不住,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结束后,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任由沉默四散。
直到门外响起清脆的叩门声,梁蝉小小地惊了一下,心虚似的,低头整理发丝和衣摆,起身前去开门。
查房的护士探进脑袋,微笑着说:“在吃饭呢。”
蒋祈树的视线从梁蝉脸上扫过,看出她的羞赧,轻轻一笑,回答护士:“嗯嗯,姐姐今天来得真早。”
“还好啦。”护士例行检查,填病历单,想起一桩流传在护士间的趣闻,说起来与蒋祈树有关,便当作笑话说给他听,“你知道吗?你麻醉刚醒那天说了胡话。”
刚量完血压的蒋祈树一怔,预感不妙:“我不会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吧?”
梁蝉闻言也被吊起好奇心,等待护士揭晓答案。
护士笑着说:“你嘴里一直在念叨冰糖葫芦,那位听到的护士说等你好了,讲给你的家属听,让家属满足你的愿望。诶,你有没有吃到糖葫芦啊?”
冰糖葫芦?
梁蝉的记忆倒带,回到蒋祈树出事那天,他在过马路的时候,停下车去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她喜欢吃草莓,所以他买的是草莓裹着脆脆的糖浆的那一种,竹签上串的每一颗草莓都鲜红饱满。他隔着马路迫不及待向她挥手,好像是在说,马上你就能吃到了。
可是出了意外,那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