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秦殊凰温声道:“无碍。”

    听到秦殊凰这么说,喜娘心里长松了口气,长公主殿下不怪罪就好,自家王爷明明喜欢殿下一心为殿下着想,却什么都不说,当真是让人忧心。万一殿下脾气不好,不是误会了自家王爷?

    喜娘连忙端来金秤杆,“王爷,掀盖头了。”

    谢煊晔从旁拿起精巧的秤杆伸向秦殊凰的盖头,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谢煊晔觉得自己的手都在紧张的发抖,他视线不舍得从秦殊凰身上离开一步。

    秤杆挑起,一张明媚娇艳的脸庞出现,那双澄澈清亮的眸子顷刻间与谢煊晔对视。

    下一刻,秦殊凰嘴角扬起,对着谢煊晔笑了起来。

    美人如画,牵动着谢煊晔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殿下今天好美!

    一时间,镇北王看呆了。

    直到旁边喜娘咳嗽了一声,带着喜气道:“称心如意!王爷,长公主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旁边伺候丫鬟端了托盘来,托盘上是两杯合卺酒。

    喜娘小心端起一杯奉给秦殊凰,又端了一杯递给谢煊晔。

    两人在喜娘的安排下,交叉手臂,将预示着百年好合的合卺酒一饮而尽。

    旁边几名观礼的大侍女原本还觉得镇北王之前突然离开有些无理,可现在见殿下与镇北王顺着走着大婚的流程,殿下脸上还少有的带了笑容,她们突然觉得这声名狼藉的镇北王还不错。

    要是这会儿能摘下面具就更好了。

    只知道这镇北王因为毁了容貌被外人戏称残王,也不知道这张面具下的脸损毁的有多严重。

    只希望今晚洞房花烛的时候,不要吓到她们殿下才好。

    想到这,几人又开始担心起来。

    喝了合卺酒,没等谢煊晔多待片刻,就被请去前院陪酒,其他的人不用他照顾,但是今日特地赶来祝贺的老镇北王的那些老部下却不能不管。

    出了喜房,镇北王吩咐老管家谢典照顾好秦殊凰。

    走在去前院的路上,面具下,谢煊晔脸上的激动和紧张瞬间退去,眼神变得有些阴郁起来。

    刚刚他的公主殿下对他笑了,这个笑那么美丽温柔,可惜不是对玄苍,而是对没见过几面戴着面具的陌生男人镇北王。

    谢煊晔控制不住心理扭曲的嫉妒起“镇北王”来。

    安静了十多年的镇北王府难得有一日这么热闹。

    老镇北王的部下们闹了许久,华灯初上,谢煊晔才从这些叔伯手中“逃”了出来。

    喜房里,秦殊凰在四名大侍女的伺候下,梳洗完毕。

    不一会儿,有丫鬟来通报,说是前院的宴席已经结束。

    可过了半个时辰,在喜房里的秦殊凰仍然没有等来镇北王谢煊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