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话的那男子叫嚣道:“我们应该去向大人们进言,决不可同意这样的条款,我们要与大明血战到底!”众人纷纷附和,邻桌的客人们也都附和起来,一时之间可谓群情激愤啊。众人纷纷离座,离开了酒馆,他们要去向他们各自的大人进言。

    这里顺便说明一下吐蕃的体制。吐蕃国内,很少有真正意义的自由百姓,土地和人口都属于各个贵族,而隶属于某个贵族的百姓,则称呼自己的主人为大人。也就是说,这家小酒馆里群情激愤的人群都是各个贵族手下的奴仆。

    松干来到皇宫大殿,见皇帝高坐上首,众大臣分列左右,人人神情不善,心头不由得一惊。朝皇帝拜道:“见过陛下!不知陛下相召有何示下?”

    皇帝开言道:“我这些天思来想去,觉得大明的要求太过苛刻,如此一来,我们大吐蕃便永远只能做大明的附庸了!”

    松干听出皇帝有反悔的意思,大吃一惊,急声道:“陛下,如果我们反悔了,必然惹来大明的怒火!以目前双方的情况,一旦开战,我们必败无疑啊!那时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点尊严了,还有我们所有的土地,我们所有的财富,和我们的性命!”

    平西大将军松赫没好气地道:“大人也太耸人听闻了!大明虽强,可是我们大吐蕃有天神庇护,大明人进得了青唐,却进不了逻些!我们完全可以抵挡住他们的攻势!何必付出那么巨大的的代价祈求一个屈辱的和平!”

    松干没好气地道:“大明在青唐和青海已经在训练一支适应在我们吐蕃高地做战的精锐。再者,我们吐蕃虽然接近天神,有天神庇护,可是敌人若只是沿山川峡谷进军并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那些以为可以抵挡住大明军的论调,实在是荒谬绝伦!”

    松赫哼道:“你也说了,敌人的主力只能沿着山川峡谷进军,而我们吐蕃的山川峡谷险峻异常,只要很少的军队便可以阻遏住大明军的步伐!如果他们不知好歹,还要强行进军的话,那么只能落得一个尸积如山的下场!”一部分大臣将领纷纷附和。

    皇帝道:“松赫说得对!”

    松干大惊,急忙朝皇帝道:“陛下,这可是我们当初制定的策略啊!一来忍辱负重,同时以格桑……,陛下为何改变了心意?”

    皇帝冷冷地道:“朕自有决断,何必向皇叔解释!朕当初没有细查,做了不好的决定,如今察觉到了问题,便要及时改正!”“可是……”松干还想说什么。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好了,皇叔不要再说了,朕已经决定了!”随即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众大臣连忙拜道:“恭送陛下!”松干愣在殿下,只感到不知所措。

    松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来到皇宫外,平南大将军曲措来到松干面前,躬身道:“大人!”松干回过身来,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回去说话。”曲措点了点头。他两人关系显然不同寻常。原来,松干原本是皇位继承人,却阴差阳错,皇位落在了当今皇帝父亲的手中。然而松干虽然未能继承王位,却拥有极强的势力和庞大的支持,吐蕃先皇为了安抚松干,便赐松干以匹播王,几十年来,松干都掌控着匹播军政大权,而匹播是吐蕃南方的核心城市,因此吐蕃的平南大将军这几十年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由松干麾下的大将充任。这曲措,如今虽然是平南大将军了,可是当年却只是松干王府中的一名奴仆,由于松干的提拔他才有今天,因此他对于松干的忠诚,自然远远高于对皇帝的忠诚。

    松干曲措乘车回到松干府邸。松干的王府在匹播,不过在逻些也是有府邸的。逻些之前已经说了,就是现在的拉萨,而匹播则是现在的西藏省穷结县。位于雅鲁藏布江的北岸,风景的秀丽,物产富饶。

    松干领着曲措进入书房,随即屏退了左右。松干皱眉道:“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曲措也忧心忡忡地道:“如今流言四起,说大人之所以与大明签订那些条约,是希望以出卖吐蕃为代价而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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