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羊羊不得好死,老舔狗更不得好死。

    李顺站起来,拎起桌子上的礼物:

    “打扰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来拜访。”

    “不用!小龚同志,招待好咱们厂的贵客。”

    “好的领导,您先休息吧。”

    这次会面不欢而散,李顺二人被轰走。

    雷建军也搞了一肚子气,砰的一声又拍桌子,扯着嗓门咆哮:

    “愣着干啥,给我端洗脚水去!”

    李丽娟吓得一哆嗦,赶紧跑到厨房打水。

    打完洗脚水,客厅里不见人,于是端着水盆去卧室。

    看见雷建民坐在床上,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两只眼盯着墙上的挂钟。

    李丽娟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给他脱鞋洗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不对……他提醒了我。”

    雷建民突然自言自语,脸色渐渐好转,嘴角扯出一丝狞笑。

    李顺有句话说得好,如果不能按时完成工程,李顺负主要责任,但不是全部责任。

    如果厂长马春晖追究,雷建民肯定会担责。

    身为留守统筹大局的副厂长,竟然搞不定一把门锁,这就是无能表现。

    上次胡丽雅出事,马春晖对雷建民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

    “不行,我不能担这个责任。”

    雷建民呵呵冷笑,等媳妇给他洗完脚,翻身躺在床上。

    池县大街,李顺专心致志开车,龚威武不停地抱怨:

    “老弟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不是已经跟钱老二约好了吗?”

    李顺跟电业局钱二老约好,他后天开着云台车进厂,用十八米的云台车送李顺上天台。

    人员、钛金字、霓虹灯等等,全部举高高上天台,有没有天台钥匙无所谓。

    “李顺老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刚才咱们去找雷建民,就是自己给自己先不自在,是脱裤子放屁呀!”

    “你别急,不是这样的。明天上午咱们再去找他,晚上再去他家送礼。”

    “我……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咱哥俩为什么舔着脸找骂?”

    李顺把皮卡停在路边,打开一瓶红牛给他,不紧不慢地说:

    “工程结束之前,我想让雷建军离开酒厂。”

    龚威武一愣,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道:

    “为什么啊?担心雷建民阻止云台车进厂?”

    “嗯,这是一个理由,他真有可能阻止云台车进厂。老龚啊,其实我在下一把大棋。”

    “多大的棋?你想干什么啊老弟?”

    “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我猜得不错,雷建民明天就会找个理由出差,主动配合我的大棋计划。”

    龚威武很是无语,觉得李顺神神叨叨的:

    “老弟,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不要急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们池县有没有出名的小吃,咱们去喝两口小酒。”

    “有啊,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就请你吃铁锅炖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