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手脚并用窜到苑金贵的面前,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作势欲捅,但邻近时,又迟迟不敢下刀。

    众人的目光随着苑陶而动。

    王蔼眼珠一动,喊道:“刀都拿在手上了,可别丢份啊!”

    “精神点,捅进去!”

    “啊啊啊……”

    苑陶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怒吼一声,刀尖往前,狠狠掼入苑金贵的胸膛,“噗嗤“一声,透体而出。

    “好,好样的!”王蔼拍手叫好。

    苑陶则是满头大汗,看着手里的没入父亲身躯的尖刀,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如一条被抽掉了脊柱的软体动物,无力的倒下,面容呆滞的看向天空。

    吕慈冷笑一声,松开了勒在苑金贵妻子脖子上的炁绳。

    “咳咳咳……”没了束缚,苑金贵的妻子剧烈咳嗽着,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苑金贵。

    而被一刀扎穿的苑金贵,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这一刀是致命伤,他的心脏被扎穿了,但没有拔出来,所以没有立刻就死。

    “敢杀老子,有种,不愧是我苑金贵的儿子,干的好,干的好!”

    苑金贵看着面前的儿子,一边吐血,一边狂笑。

    他在笑吕慈如疯狗一般,下手比全性都狠,实在枉为正派。

    他在笑自己的儿子,竟然被三言两语,也逼成了疯狗,来杀自己的老子。

    “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

    苑金贵笑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其实,看着妻儿的惨状,他也想后悔,也有绝望。

    但这绝望之中,又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快意。

    原来,自己不止看到那些名门正派被三言两语,逼的撕下伪善的皮囊,暴露不堪的本性,会觉得的爽。

    就连看到平时亲近自己的儿子,被别人三言两语,逼的疯狗一般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会觉得爽。

    我还真是個畜生啊……弥留之际,苑金贵自嘲了一句。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畜生。

    剧情里,他开车举家逃跑,被三一门抓住,三一的人可不像吕慈这么狠,只要他告诉无根生的下落,他一家人就能活。

    但他在知道无根生下落的情况下,却选择不说,根本不管妻儿死活。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什么兄弟之情,同门之谊。

    仅仅只是因为李慕玄和无根生,把作为正道楷模的三一门人逼成了疯狗,他觉得有趣。

    不仅如此,他甚至在陆瑾站出,要放他妻儿命的时候,去言语相激,要三一门的人去杀他的妻儿。

    原因嘛,仅仅是他觉得,若是平时里道貌岸然的三一门人,化成疯狗,去杀他的妻儿的话,他会很爽。

    可以见得,他的爽,比他一家人的命更重要。

    如今,见到在自己前面乖巧听话,自己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儿子,竟然敢向自己举刀。

    他自然也觉得爽,甚至还要比以往更爽也一些。

    “他在笑什么?他在痛快什么?他都要被自己的儿子捅死了!”

    王蔼看着不断狂笑,痛快不已的苑金贵,一脸不解。

    “不知道,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而全性是疯子集中营。”

    吕仁皱眉道,即便是他,在看到苑金贵的表现之后,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

    “你笑你妈呢,还让你这狗东西给爽到了?”

    吕慈大怒,一脚把苑金贵踢翻在地,踩在鞋底,使劲碾压。

    但这等羞辱,对苑金贵这样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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