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天师,竟隐隐有一种压迫感,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啊,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这时,他发现吕慈蹑手蹑脚,朝小镇宗祠而去,当即脸色一沉,喝道:
“逆子!!你要到哪里去?”
吕慈心里一个咯噔,面色僵硬,回头道:“父亲,我想去看看张师兄那里的情况!”
“你还有脸提父亲二字?”吕家主冷哼一声,他想起了先前吕慈大逆不道的言论。
那番言论,即便是吕慈,也忍不住撮了撮牙花子,感觉难缠,只能强行狡辩道:
“父亲,先前之言,非我本意,实在是着了全性妖人的道!”
“着了全性妖人的道?”吕家主撇了撇嘴,“那为何你对小天师讲话的时候,怎么不着道?反倒态度好的不得了?”
我说爹,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能和张师兄比吗?对伱呛火,你最多责罚几句,对张师兄呛火,那是要挨大巴掌的……吕慈心里腹诽。
但这样的心里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他正思忖着该如何应对。
一旁的吕仁见弟弟想的抓耳挠腮,旋即开口道:
“父亲,此事事出有因,还请您不要太责怪,而且,弟弟之所以会如此,也正是对您亲近的一种表现啊!”
“你说……这是对我亲近的一种表现?”吕家主嗤之以鼻。
吕仁解释道:“在学堂念书的时候,我曾读过几篇西方的文章,上面说,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因为对亲近的人很有安全感,所以能更自由的去表达自己的情绪,这种情绪里,自然也就饱含着愤怒。”
“而和不亲近的人,因为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会产生一种心理防御,情绪会更克制,所以表现出来就是对陌生人更友善。”
“弟弟对张师兄友善,对父亲您暴躁,这不是正说明了,他亲近父亲您啊,所以父亲,您大可不必为此事而生气!”
“是吗?”吕家主一脸狐疑的看向吕慈。
“啊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吕慈点头如捣蒜。
“吕兄,此话也确有几分道理,不过,这等家事,还是稍后在意,小天师去了宗祠,那吴曼狡诈,唯恐有诈,我们还是快跟过去吧!”王家主抱着王蔼说道。
“王兄说的有理!”吕家主点了点头,没再不依不饶,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当众不责,刚才他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旋即,两个家主命令其他人原地休整,严阵以待,严防全性偷袭,而后朝宗祠赶去。
吃一堑长一智,先前因为人多误事,这次过去,他们特地没带什么人手。
而另一边。
张之维几个纵身,兔起鹘落间,来到小镇的宗祠前。
从门口往里望,可以看到宗祠的台子上摆满了灵位,两侧是些灯架。
吴曼盘坐在灵位前,一只手做出单手合十状,另一只手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嘴里不断的念着梵文。
在他身边,密密麻麻的站着一群身着简陋的人,这些人虽然站着,但眼神呆滞,表情木然,给人一种提线木偶般的感觉。
这些人应该就是小镇上的普通人无疑了,不过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暗道一声,张之维眼中金焰沸腾,凝视过去,旋即发现他们都无大碍,只不过是中了某种幻术,迷失了心智……
“阿弥陀佛,小天师,等候已久了!”
吴曼睁开眼,道了声佛号,转身看向张之维。
“你等我?”张之维歪头打量着吴曼,“是在等死吗?”
吴曼半点不动怒,道:“佛说,生既是死,死既是生,小天师认为我在等死,我又何不是在等生呢?!”
张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