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过了苑陶,以后可能有超过百名无辜之人,用生命为此举买单。

    一念至此,张之维说道:“杀生为护身,斩业非斩人,我赞成除恶务尽,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有斩草除根,才不会杀来杀去,增加更多罪恶。”

    “若为了一点死规矩,任由恶人逍遥,或者已经生出恶念的人逍遥,不仅未来自身惹一身麻烦,还会有更多的良善之人遭罪。”

    张静清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种杀了也就杀了,但你确定他们杀人是为了除恶务尽,还是为了泄愤?”

    张之维说道:“论迹不论心,至于他们是除恶还是泄愤,徒儿管不着,徒儿不是泄愤就行了。”

    张静清一脸平静道:“自扫门前雪,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这事,不能说你办的妥当,也不能说你办的不妥当,中规中矩,马马虎虎吧!”

    这时,张之维反应过来:“不是苑金贵一家的事啊,那师父你认为不妥当的事情是什么?”

    说起这个,张静清就来气,他端起茶水一口喝尽,才冲张之维说道:

    “此事开始时,是伱让易潜调动人去查苑金贵和吴曼的下落的?”

    “是啊!”

    “那我问你,你既然派易潜去查,为何不派他带人随你一起下山除魔?”张静清问。

    张之维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区区一个全性妖人,何需劳师动众?麻烦师叔他们出手,我直接去宰了他不就行了吗?”

    “区区一个全性妖人,杀鸡用牛刀,劳师动众?”张静清转着手里的茶盏,轻声笑道:“王家老太爷都折损在了那吴曼手里,王吕两家的人,都视吴曼为大敌,你觉得是鸡,觉得他不配劳师动众?”

    话到这里,张之维就算是再不关注周围人的念头想法,也知道了师父为何不悦。

    但这种事,若他真要违心的说很重视什么的,那也圆不下去啊。

    一个谎话要用十个谎话来圆,面对师父,张之维可不来那些虚的,当即实话实说道:

    “不不不,师父您误会了,我并不觉得吴曼是鸡,我的意思是,整个全性都是一群土鸡瓦狗。”

    “…………”

    “啪”的一声。

    张静清把茶盏摔的粉碎,指着张之维怒道:

    “狂妄!”

    声音在大殿里久久回荡。

    “弟子知错!”

    见师父生气,张之维立马认怂,倒头就拜。

    张静清怒目圆睁:“你说你知错?不,你哪里知道错,你这是在搪塞,你自持手段高强,眼中从没有对手,也不把人放在眼里,你根本不认为你哪里错了……”

    张之维不说话,出于对自身手段的自信,他也确实没把全性的人放在眼里。

    张静清怒斥了张之维好一会儿,口都说渴了,伸手去拿茶盏,摸了个空,这才发现茶盏被自己摔了。

    张之维还是很有眼力劲的,连忙跑过去,打开食盒,拿出酒杯,给师父斟上一杯高粱酒:

    “来,师父,喝口酒顺顺气!”

    张静清拿起酒杯,作势要摔,但顿了顿,还是没摔,拿到嘴边,牛饮而尽。

    “我知道你平素里最爱以力破巧,可你就是那孙猴子转世,难道还能翻了这天?”

    我是不是孙猴子先不说,关键是那全性也不是天啊……师父在气头上,张之维也不去触他霉头,只在心里腹诽了几句。

    随后,继续给师父倒满酒。

    又喝了几杯酒,张静清的气消了些。

    其实,这些都是老问题了,张之维目中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不训斥他一顿,他心里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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