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冬穿着一袭白衣,长相标志,有着一对独属于东方人的眉眼,鼻梁高挺,肤色白皙,气质温润。

    “好久不见,苏阿德。”顾临冬对校长说。

    “毕竟你是书法名家,成天得忙着参加各种活动,想见到你可真是件难事。”校长揶揄。

    “宣扬一下华夏文化罢了。”顾临冬面无表情,“什么时候您有空也可以来练练书法。”

    “当然,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有空我一定会应约。”校长说。

    安伦斯知道这位六阶书法家的实力,他只需要在半空中挥笔轻微比划,就足以破坏一栋建筑物。

    他再次转头,看向台球桌前的那位序列者,对方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台球杆,此刻正弯着腰,全神贯注于皮头一点,随后猛地发力出杆。

    伴着“砰”的响声落下,桌球进洞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低喝一声,“好球!”

    他叫作“半泽直树”,留着扎成辫子的长发,戴着一双金框眼镜,身上万年不变地穿着白大褂。半泽直树持有着六阶的医生序列,医术超神入化,甚至能够使人死里回生,每当执行局有着重大任务需要派出人员时,总会带上半泽直树。

    安伦斯半天相处下来,觉得这个日本人颇为神经质,估计让他着手医疗的病人会觉得自己的医生更应该去治一治脑子。

    半泽直树满意地直起身来,放下球杆,转头看向校长:“苏阿德,你看起来又年轻了不少。”

    “半泽先生,这算是讽刺么?”校长无奈地问。

    “褒义。”半泽直树扶了扶眼镜,笑呵呵地说:“我估计都活不了几年了,医者不能自医,要是能像你一样越活越年轻就好咯。”

    “你可就别抬举我了,要是再年轻下去,我要么变成一个婴儿,要么就得滚回母亲的肚子里了。”校长叹气。

    “不升到七阶不就好了。”半泽直树说。

    “不,”苏阿德校长说,“就算风险很大,我仍旧会尝试升到七阶。”他是现世最接近七阶,也是最接近前任校长‘梅德尔·卡德莱茨’的序列者。

    尽管逆行者序列会让他的身体年龄停止增长,并且每升一阶,都会让他的年龄倒退,不过苏阿德仍然没有退却的意思。

    苏阿德校长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例子之一,因为在五十岁之前他甚至尚未觉醒序列,直到五十岁之后他的“逆行者”序列才苏醒,相比于常人,简直要迟到了数十年之久,但正因如此,苏阿德也有更丰富的心性和阅历来驾驭序列力量。

    值得一提,这是世上第二条逆行者序列。

    而第一条逆行者序列的持有者已经死了,原因是他在晋升为三阶时变成了一个胚胎,在子宫外根本无法存活,不过一小时这枚胚胎就破裂死亡,那副场面令人反胃,没人看到后会想记在脑子里。

    ——“嘶吼的胚胎”

    这是那个事件的名称,在欧利贝尔学园的教科书上有记录这个事件,专门用来讲述逆行者序列的特性。

    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是幸运还是不幸。

    偏偏苏阿德在五十岁才觉醒了逆行者序列,这就让他能够无所顾虑地进阶,因为他的年龄够大,就算倒退也还有余地。

    苏阿德在赌,在进阶到七阶后,如果他变成了胚胎,那就是死路一条;如果变成了一个婴儿,那他还有救;但如果只是变成了差不多四五岁的年龄大小,那他将成为序列者中的第一人,以堪比前任校长的神力来领航这个时代。

    “其实,”半泽直树摸了摸下巴,“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在进阶为七阶后变成了一个婴儿,那副场面真的很有趣。”

    “有趣在哪?”苏阿德问。

    “分明是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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