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仔细打量了一眼,也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家伙是丢了魂魄的痴子,没必要计较。

    “老子被那老秃驴打得金身破碎,只剩下这一缕真魂,若是不及时找个地方恢复,怕是真的凶多吉少……当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赶紧想办法找个倒霉鬼吸食,蕴养自身。”

    想到这里,蟾无垢不由叹息,“老子如今被打得动都动不了,如何找人借窍养精蓄锐?”

    无论是寄宿在他人体内,还是夺舍,对于施术者来说,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在此之前做多重准备。

    否则,一念之差,被主体意识到,反而被镇压反杀,那就是道消神陨的后果。

    “如果不是因为我只吸收了半颗生丹,这会儿那老秃驴都被我镇杀了!嘿!剩下的那半颗生丹,也不该为了逃命浪费在那个小捕快身上,不然怎么如此窘迫?”

    蟾无垢心中骂骂咧咧,懊恼之余,全是马后炮。

    正当他沉浸在后悔之中时,一泡黄汤又从天而降,落到了他头上,把他当场浇醒。

    原来,陈家旺看了半天没找到人,索性就不再管,继续黄河长流。

    “有了!这痴子长得五大三粗,应该够我吸食了!我虽然没多余力量再去借窍,但只需逆流而上,就能进入他体内……”

    蟾无垢打定主意,牟足了劲儿,迎着腥臊黄汤激流勇上!

    “嗯?”

    陈家旺打了激灵,总感觉刚才哪里怪怪的,但又形容不上来,他疑惑地低头看了看,实在研究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也懒得想了,打着哈欠往屋中走去,准备回笼觉。

    ……

    ……

    “嘶——”

    陈宁低声沉吟,只感觉全身说不出来的酸痛,好似被人扒皮脱骨,活生生折腾了一通。

    迷迷糊糊间,他依稀记得,自己被赤练击中了面门。

    “坏了!”

    陈宁心中咯噔一声,翻身而起,手向腰间摸去,想要拔刀。

    但他摸了个空。

    刀没在?

    情况更加糟糕!

    “宁哥,你醒了?”

    正当陈宁担忧之时,马长思的呼唤声,将他拉回到现实中。

    陈宁看到马长思愣了一下,接着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通铺的土炕上,旁边有几张木桌,中央桌上凌乱地摆放着大碗和茶壶。

    “衙门?”

    这里是县衙,当职捕快休息用的房间。

    陈宁再看看窗外天光大亮,蝉声争鸣,已是日上三竿。

    陈宁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思,问道:“我的刀呢?”

    “刀在这,我给你放刀架上了。”

    马长思指了指旁边的木桌上,几个简易的刀架,中间放着陈宁的横刀。

    陈宁揉揉眉心,起身拿起横刀细细检查,问道:“我昏迷了多久?孙小莲怎么样?案子如何处理的?”

    “宁哥,你昨晚那么危险,都差点因公殉职了,怎么起来就问案子,你还是先好好休息……”

    马长思叹了口气,倒了一碗凉茶,递给陈宁。

    陈宁确认自己的刀没有问题,收刀入鞘,悬在腰间,接过凉茶大口喝下去,同时双眼盯着马长思。

    那意思很明显,别废话,说就完事了!

    “真拗不过你,怎么你是头呢?”

    马长思又轻叹一声,“宁哥你只昏迷了三个时辰吧?昨夜下半夜,释海大师将你背回来的,说你被邪祟冲撞昏迷过去了,不过问题不大,睡一觉就好了。

    也幸好释海大师回来的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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